“先生,这你可是问对了人,别的我不知道,但独独对此我还知道一二,我认识一个道长,驱鬼降妖,人间独一份。”
“说来听听。”
王振混浊的眼眸里精光一闪。
“妙峰山三清观,一个姓高的道长,是我本家,法力无边,请他来宫里做法场,一可以驱赶鬼怪,二来也可以安抚宫里人心。”
“哈哈,区区小鬼,不足挂齿。”
王振满意地看了高昌波一眼,“我明一早,就去禀明皇上,在宫里办一场大法事,这个事就交给你来办,让那些好搅舌根的蠢货看看,别以为拿一个小鬼就能吓住我。”
高昌波一愣,本来是想在王振面前讨个好,出个主意,没想到王振却让他来办这么大的差,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忙起身应下,“小的一定尽全力办好差,请先生放心。”
“坐下,”
王振向他一摆手,脸上也有了笑容,显然心情好了许多,“此时找你来,不是为了说这个,昌波,你对宁骑城怎么看?”
高昌波听到王振称呼自己名,而不再称呼公公,心里一热,瞬间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又听王振提起宁骑城,高昌波心里一动嘿嘿笑了一声。
“宁骑城?”
高昌波偷偷瞄了眼王振,他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就有一项会察言观色,会说主子想听的话。
他知道王振疑心重,朝中大臣能监视的都有东厂的人盯着,不能监视的就打发到地方。
莫非……王振也对宁骑城起了疑心?他直了下身子,心里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终于等到时机。
他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压低声音道:“先生,宁骑城这个人仗着自己一身武艺,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桀骜不驯,像一匹野马,他这个人可不好说?”
“哼,直管说……”
王振阴沉着脸。
“唉,我就奇了怪了,那个于谦在诏狱呆了几个月,出来的时候竟然活蹦乱跳的,这以后处处与先生作对,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
高昌波向王振跟前凑了下,压低声音道:“先生,有一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只管说来……”
王振皱起眉头。
“说到此事,我得先说一个人,此人叫陈四,是原东厂百户,一次跟随我去诏狱提审于谦,不知何故惹恼宁骑城,被打残,断了只手臂,赶出东厂。
这陈四不服,扬言非报此仇不可,至此伺机跟踪宁骑城寻机报仇。
陈四跟踪宁骑城四个月,没找到动手的机会。
一日却找到我,说要揭发宁骑城,告他忤逆之罪。”
“竟有此事,若是妄言相诬,可是灭九族之罪。”
王振眼神慌乱地瞪着高昌波。
高昌波眼皮一抖,颤声道:“当时老奴也如此相告。
陈四说道,宁骑城与东阳街马市的蒙古人有秘密来往,有两次夜里,看见蒙古人深夜潜入宁府,很晚才回。
宁骑城有一个蒙古女人叫和古帖,陈四怀疑宁骑城是蒙古人安插在朝中的奸细。”
王振眯起眼睛陷入沉思,脸上一片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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