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殿外的宫女们迤逦而入。
王振已无心喝茶,匆匆地赶过去。
“先生在外面吗?还不快引进来。”
听声音皇上心情不错,帷幔内一个小宫女走过来向王振深深一礼道:“先生请。”
王振躬身走进去恭敬地跪地叩头行礼:“皇上,奴才听闻皇上昨个又读典至深夜,奴才叩请皇上,万万不可用功过度伤了龙体啊。”
朱祁镇散着一头乌发,面容皎洁红润,他接过宫女递上的漱口水,喝了一口,另一个跪在地上的宫女,急忙举起头顶上鎏金陶盂,朱祁镇漱了口,吐到陶盂里,面露微笑地看着匍匐在地的王振:“先生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王振谢过恩站起身,一个小太监给他搬来一张软椅,王振再次谢恩,小心坐到椅上。
“先生,朕昨夜读太祖遗训,又想到先生给朕讲的太祖几次征战的故事,感慨万千,夜不能眠。”
朱祁镇两眼放光,盯着剑架上一柄宝剑发呆,“要是朕也能像太祖一样征战疆场该多好呀。”
王振冲动地再次起身,拱手一揖,趁机大肆恭维道;“万岁爷是大明之圣君,不仅雄才大略,文武双全,而且宽严并济,知人善任。
假以时日,当功过盖世,比太祖爷也尤过之。”
“唉,此话差矣,怎可把朕与太祖相比,不可妄语。”
朱祁镇训道,但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双目熠熠生光。
“老奴是说万岁爷胸怀大志,定会给太祖脸上增光。”
王振躬身道。
朱祁镇仰面笑道:“知我者,先生也。”
王振看朱祁镇心情大好,耐心地等着几个宫女服侍他更衣束发,一切穿戴妥当,又用过茶点,朱祁镇抬脚准备向殿外移驾时,王振突然跪下,头磕着地板咚咚直响:“奴才该死。”
朱祁镇一愣,对今天王振的异常有些不安,这么多年王振伴其左右,从东宫到登基朝夕伺候,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他也异常信任他,看见他如此这番心下已是十分不忍,只听王振口中念叨:“万岁爷如此信任奴才,奴才办差不力,请万岁爷责罚。”
“先生,何出此言?”
“万岁爷有所不知,昨个东厂番子来报,鑫福通钱庄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抢劫后,放火烧了。
在皇城跟下竟有人如此放肆,我大明的太平盛世岂容这帮奸逆匪徒而破坏,最可怕的是据有人称在出事那天,还看见朝中人从中协助……”
“反了?”
朱祁镇眉头一皱,“可有奏章?”
“有。”
王振从怀里拿出三本奏章。
“都是谁上疏?”
朱祁镇翻看奏章,口中念叨着:“李明义……周浩文……王德章……”
朱祁镇念叨着上折子的大臣的名字,在脑子里勾勒着这几个人的出处,皱起眉头,一边匆匆过目了下奏章。
“李明义是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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