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牢头怎么喊,和古瑞躺着纹丝不动。
高牢头急了,上去抓住和古瑞一只肩膀把他扳了过来。
高福甲往和古瑞脸上一看,立刻吓得魂飞了一半,不由退了几步,惊叫起来:“啊呀……鬼呀……”
只见和古瑞身上很完整,只是脸上一片血糊糊,只看见几个血窟窿。
几个狱卒听见喊声好奇地跟在赵源杰身后走过来,一看这情景,几个人一阵鬼哭狼嚎地跑出去,一边喊道:“我的娘呀,吓死我了。”
高福甲浑身颤抖,脸色煞白。
他在狱中十几年,还从来没经过这么可怕的事,在他们重重的守卫下,犯人死的如此蹊跷和惨烈。
高福甲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跑出去,在走道上吐了起来。
再看那几个狱卒,一个个雪白着脸蹲在角落里恐怖地看着他。
赵源杰一脸沮丧,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吃力地走出来。
高福甲紧走几步,匍匐到赵源杰的面前,嘶哑着嗓音道:“大人,小的该死,小的百口莫辩,愿听大人发落。”
赵源杰一阵阵后背发寒,他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高牢头,叹口气上前扶起他,道:“起来吧,高牢头。”
高福甲颤巍巍站起身,这才说出心中疑惑:“赵大人,刑部大牢虽不及诏狱那般铜墙铁壁,但也不是想进便进。
自大人吩咐卑职加强守卫,我加岗加哨,增加巡查,外面的人是断然做不到这般悄无声息的,定是内部人下手,图的便是灭口。”
赵源杰思忖片刻,道:“你能确定牢中死尸就是和古瑞?”
“这……”
高福甲一愣,显然被问住了。
他愣怔片刻,一时垭口,一双漆黑的双眸惊慌地瞪着赵源杰,“这个……他面部已毁……确实无从考证……”
“凶手想灭口,只需一刀,干嘛还要费力去捣毁他的面孔,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赵源杰冷静地分析道。
“依大人的意思,此人被张冠李戴,那……那个真和古瑞呢?”
高福甲似是被自己的言辞惊得目瞪口呆。
“先不要声张,你速去找仵作的人,验查尸体。”
赵源杰道。
高福甲一听此话,招呼着几个衙役拔腿便向外跑。
赵源杰凝视着高福甲仓促离去的背影,心情异常沉重起来,心里的疑团也进一步扩大。
他心里清楚必须把这个消息火速通知于谦和萧天,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牵一发而动全身。
此时已至黄昏,望月楼笼罩在一片温和的霞光中。
前院已经开始洒扫,准备迎客。
后院隐蔽在一片绿油油的树荫中,反而显得更加静谧。
小院天井中的老槐树下,传来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可以看见两个衣裾飘飞的身影,两人正在习剑。
萧天一身灰色长衣,明筝一身青色衣裙,两人身影交织,煞是好看。
萧天不时扳住明筝的手臂指正一二。
明筝自那日被萧天点了天会穴,昏睡了三日,直到小六从瑞鹤山庄带来玄墨山人的独门丹药,服下后才慢慢苏醒,这才让大家松了口气。
明筝身体好转便闲不住,萧天只好答应教她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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