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乡绅口音有些相熟,便抬头仔细看,这一看竟让萧天喜不自禁:“赵兄,你当真认不出我了?”
乡绅听萧天喊他赵兄,更是一愣。
本来他进门就一直垂着脑袋,自知道母亲闹出抢婿这出戏,他自感颜面尽失,无言以对。
对于老母亲,他也不敢顶撞,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更让他忧心。
虽然如此,他心里也是存着侥幸,如真抢来个如意的女婿,也不枉是件好事。
没成想,家丁托着麻袋搬进屋,众人解开查看,一看是个如此清雅的公子,全家都乐开了花,老夫人更是喜上眉梢。
而此时,抢来的姑爷竟开口称自己赵兄,他一时有些晕头转向,他急忙上前,走到萧天身边,不由大惊:“你……你……萧……”
乡绅拉住萧天上下打量,脸上是又惊又喜,低声道,“请公子跟我来书房。”
乡绅扶着萧天往外走,路过老夫人身边,他回头道,“母亲,我与他好生相劝。”
“好,好……”
老夫人点点头,自信地笑着,“他会同意的。”
两人出了厢房,走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书房,一进门乡绅反身关上大门。
“书远,真是你?”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萧天,突然如鲠在喉,悲戚地问道,“恩师,恩师可好?”
萧天没想到昨夜把他击昏,抢他做姑爷的人竟是父亲的门生赵源杰,他们失去联系多年,他几次进京由于被通缉都无缘与他见面,不想今日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见他提起父亲,知道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便不再隐瞒:“家父在被贬路上病逝了。”
“恩师呀,”
赵源杰仰头长叹,“可叹恩师,一生淡薄名利,广设教坛,不论富贵寒素,平等待之。
没有他老人家,哪有我赵源杰的今天,可恨恩师被小人构陷触怒天颜,被贬离京,弟子未能相送,不想竟是永别呀。”
萧天听赵源杰说的悲切,心中痛楚再被揭开,不由一阵黯然神伤。
自父亲仙逝,他都一直没有弄清楚父亲所犯何罪,致使一位远离朝堂纷争、一心兴学的国子监祭酒被贬至云贵充军。
这个疑问困扰他多年,这次巧遇父亲门生,也许可以一探究竟。
“赵兄,如今可在朝为官?”
萧天见他一身家常棉袍,身份不敢确定。
“唉,”
赵源杰脸上一红,“说来惭愧,在下如今在刑部,任左侍郎一职。”
“赵兄仕途顺利,可喜可贺。”
“谬赞,惭愧。”
“那赵兄,你可知家父所犯何事被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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