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盎转过来来正看到秦延鄙视的眼神,嫌恶之极,李盎大怒,要不说只要是人类对这种眼神都能理解,他向这里走了几步,被张荣拦住里他,低声的和他嘀咕着什么。
“哟,李衙内这是起来了,昨晚把屁股冻坏没有,”
种师闵哈哈笑道。
李盎推搡着刘禹等几人就要冲来,种师闵和秦延一旁笑嘻嘻的一副你恨死我但是拿我无可奈何的表情,让李盎二佛升天。
突然讫力长弓趴在地上侧耳听着,接着他弹了起来,
“敌袭,敌袭,”
所有的藩骑立即开始整队,李盎脸一白,完全忘了找种师闵、秦延报复。
“有趣,”
种师闵眼睛发光的看着北方,但是随即脸上一垮,
“可惜某不能挽弓杀敌,”
种师闵无奈的看看自己还缠着裹伤布的手臂。
“立即上马向大营靠近,敌骑有数百,我等不敌,”
讫力长弓吼道。
所有人上马向西遁去。
但是很显然他们加速逃离的声音也让对方发现了,敌人快速的追击。
跑了两里,马速下降的时候,后面出现了一个黑线,尘土荡起数丈高,敌人气势十足的扑来。
秦延随着种师闵张荣一起后撤,他不断回头看着,眼看着这些人不断接近着,他心里的感受决然不同,上番杀死几个羌人,他有种杀死劫道的乱匪的感觉。
但是现在他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那就是仇恨,不知不觉他所在的本体情绪影响了他,大宋边民和西贼之仇确是不共戴天。
他眼看着对方越追越近,原因很简单,对方是西夏宥州嘉宁军司的轻骑,一人双马,而大宋骑兵的匮乏决定了一人能有一匹马就不错,据他知道很多禁军骑兵在等马,有人折损后发下马匹,所以甭提什么备马了。
“种指挥,你和李指挥立即撤向大营,某去挡住追兵,”
谁都清楚,他们一匹马是跑不过两匹马的敌人的。
“某绝不逃离,”
种师闵一梗脖子。
“种指挥能搭弓射箭吗,”
讫力长弓看看种师闵的手臂,种师闵一愕,无法弯弓射箭他去何用。
讫力长弓一声凄厉的呼哨,几十名的藩骑突然调转了马头,迎上了扑面而来的西贼。
李盎和刘禹根本没有回头,对于藩骑掩护他们离开看作是应当应分的事儿,反倒是抽了战马几下,利用这个机会加速逃离。
种师闵无奈的看着身后迎战的藩骑叹口气,第一次感到他在此时此地就是一个废人。
秦延看着这些藩骑摆开雁形阵,从两翼包去,为的就是可以尽量发挥骑弓的威力。
秦延心里涌起一种耻辱感,让藩骑掩护他逃离升天,大宋的土地要靠藩骑来保卫,太特麽滑稽,大宋的爷们呢。
秦延放松了双腿,坐骑听话的慢了下来,种师闵大惊回头喊道,
‘三郎何事,’
“十八郎,待俺助他们一臂之力,”
秦延蓦地调转马头,随即把缰绳塞在马鞍下,接着抽出了挂在马鞍一侧的一石半战弓,他以双腿控马向东方放马而去,后面传来种师闵和张荣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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