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一飞,你是说,不和祝晓敏去县里,你就不吃饭了?”
邢庆生问回去。
聂一飞咬牙:“不去县里,我当然在知青点吃。”
“那要不要我们给你摊一份?”
杨爱军撇嘴。
谢承志接着往下看:“还有,来回的车费,一共两毛,这意思是坐车的只有祝晓敏,聂一飞是步走的?”
“还有呢!”
另一个男知青宋志安也凑过来,指着下边笑说,“冰棍两根,一共四分钱,也都是祝晓敏一个人吃的?”
邢庆生拿着另一张纸,指着一行说:“看这上个月二十号,五分钱一个鸡蛋,我怎么记着是他自己吃了?”
“看这里。”
谢承志又指上边,“今年三八妇女节,女知青放假半天,他陪着祝晓敏去了镇上,少挣了六个工分,他直接折了一毛钱。
谁的工分这么贵?”
“还有这里。”
邢庆生又指,“他借了队上的自行车去镇上,自行车轮胎破了,修车一毛,怎么也算在祝晓敏身上?”
“我是替她去镇上取包裹。”
聂一飞臭着脸说。
“我的天呐。”
一般这种事情不会插嘴的张巧梅惊叹,“聂一飞的记性也太好了,这都记得。”
听着谢承志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念纸上的内容,男知青们都已经听傻了,听她一说,都不自觉的点头。
先不说这钱要的合不合适,这份记忆力可是真好,不但有钱的数目,还有准确的时间和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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