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咖啡正好端正摆在蒋原和葛妤面前，蒋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着杯子里的咖啡点了点头。
蒋原把杯子放下，手却没有离开杯子，两根手指捏住杯把，像是在找放好它的最佳位置，转了一圈，又落在了原位，他才终于松开手。
抬眼看葛妤，发现她正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蒋原张了好几次嘴，最后终于开口。
“小妤…你也知道，斯宁，斯宁那孩子的来历。”
蒋原断断续续，葛妤也没有插嘴，她当然知道蒋原来是为了蒋斯宁的事，但是她没想到他会开诚布公地和她谈这件全家人都藏着掖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事。
“歆歆…江歆生下斯宁之后，把孩子交给了我就走了，后来…”
“舅舅，我知道。”
葛妤打断他，她的确知道。
后来，蒋斯宁被蒋原抱回家，他告诉舅妈梁琪有人把孩子扔在医院，他看他可怜，捡回来了。
最后事发，虽然梁琪大发慈悲地没有把蒋斯宁送走，面对他也没了最初的仔细和关心。
换做是谁也不会想要关心，能看着这个活生生的耻辱在自己身边长大，身体里里藏着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长相、性格跟着年龄一点一点显露出来的时候控制住自己对他的恨意，已经是最大的妥协和善意了。
蒋斯宁刚来到家里不久她就听见过好几次有关他的身世。
东拼西凑之后一两句话就能说完的身世。
可是她知道也不意味着她有兴趣听一遍蒋原的完整版。
从蒋原嘴里说出来只会让她觉得自己像极了饭后聚在一起议论张家长李家短的女人，哪怕没有评论只言片语，光是听听，都像是躲在窗外偷窥别人的疯子。
她做不到。
蒋原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摸了摸鼻子，“也是，你都知道。”
顿了顿，他继续说，
“斯宁的生日下个月就是了，斯宁的妈妈，呃…他的亲生母亲，想…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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