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也知道他的意思，连忙说“来来，我们一起。”
江悦庭也没拒绝，跟着老人在店里择菜。
他蹲在地上学着老人的动作掐烂叶子，时不时抬头一眼电视。
老人电视里的豹子随口说“这大猫还挺可。”
江悦庭纠正他“是小豹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和张怀斌说话，惹得老人自顾自乐了一会儿。
江悦庭他笑就多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过了会儿才说“爷爷，你笑起来不凶。”
说完就把择好的菜送进了厨房。
张怀斌愣了下笑得更开心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小学高中都开始放寒假。
张怀斌说再过几天过小年他得去那女儿那里过年，到时候提前给温睿结工资。
温睿也开始置办年货了，今年是他和江悦庭过得第一个年，虽然就俩人那也得好好准备。
他抽空就带江悦庭去逛街，他给江悦庭买了三套新衣服，方钰蔚给江悦庭送过来的衣服都旧了。
温睿还在商场买了彩电、沙发和茶几，还给江悦庭的房间添了桌椅和床，前前后后加起来花了小一万。
可房间布置归布置，江悦庭就是不肯去住，每天晚上都抱着枕头来他床上。
温睿说了他几次，江悦庭干脆把脚丫子塞到他怀里，平静地说“自己睡，冷。”
温睿只能妥协，想着等夏天就好了。
温睿脸都要贴在江悦庭的手指上了，他嘴里碎碎念“乖，不要乱动不要乱动。”
江悦庭指甲长长了，他自己剪不来，上次还把指甲缝儿里的嫩肉给剪了。
十指连心，江悦庭疼得心猛地一收缩，他捏着手指瞪着温睿，眼睛里还带了丝委屈，不过就是不肯叫疼。
老人天天买好吃的，把江悦庭吃胖了一圈儿，他现在两腮肉乎乎的，那副模样得温睿又好笑又心疼，只能帮他剪指甲。
温睿特意买了把小的指甲钳，他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剪指甲，生怕把江悦庭的肉给剪了，整个人起来都比较紧绷。
他把江悦庭的指甲磨得圆圆的，小孩的指甲很好，饱满圆润，是淡粉色的。
“脚趾甲也剪了，把袜子都给戳破了。”
温睿说着去拉他脚。
江悦庭刚洗完澡，穿着他的棉睡衣光着脚窝在沙发里，温睿来抓他脚，立马往后躲了躲。
温睿他脸色不自然，奇怪地问道“怎么啦”
江悦庭面无表情，伸手去拿温睿手里的小指甲钳“自己来。”
温睿也不在意，他又从茶几下面摸出另外一把，说“那是剪手指甲的，这是给你剪脚的。”
江悦庭闻言又要过来拿，却被温睿抓住了脚。
温睿诱哄“快点，剪完我们动物世界。”
江悦庭挺喜欢动物世界的，只要电视里放，他就会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
谁料他的小手指就轻蹭了下江悦庭的脚心，对方登时就笑了，好的眼睛弯成了半月牙，眼里亮亮的，好像有光，整个人仿佛被阳光浸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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