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丧良心!”
林帅登时瘫坐在地,激愤地拍着大腿大哭,“人活着的时候,就没几天好日子过。
如今死了,还被羞辱糟蹋,还被这么多人看。
都怪爹,爹不怪省钱,不该不好好操办你的丧事。”
“丞相,节哀啊。”
李潇弯腰,递过去一张软帕。
林帅毫不客气,接过软帕便大力擤鼻涕。
贾六郎等人欲扶他起来,他偏不,就那么坐在堂中,看了看周围众人。
“王爷要开棺,目的是何?”
林帅恢复理智,十分不悦地问道。
王参军替主公回话:“丞相,我们是一片好心,怕有什么陪葬物让贼人偷了。”
“哼,你们,怕不是怀疑棺里装的不是我女儿吧?”
林帅说着话,顺势把许大人狠狠瞪一眼。
“这......”
这回轮到徐大人茫然了。
林帅又道:“既然如此,也不必挪到后院了,就在此地开棺。
我就不信了,今日无论开与不开,都要还我儿一个清白!”
贾六郎吓得瞠目结舌:老师是疯了吗?
然而茫然的许大人拿不定主意,“王爷,您看?”
见林帅露出本色,李潇索性也不必装伤心了,他一本正经道:“此案应按盗窃处理,本王在京无权治理,许大人你是这审案的官,你做主便是。”
那么是开,还是不开?
许大人站在堂中左右为难,皱着眉心,两头各看一眼。
这二人他都得罪不起啊。
一个是权倾朝野的老丞相,满京城里就没有他找不了的人,办不成的事,连垂帘听政的太后都须敬他三分。
他若想提拔谁,便一句话的事。
但若想毁掉谁,也是一句话。
而另一个,是从前不闻名,如今带着战功赫赫归京的亲王,天子的叔爷。
听说他掌管几大州超过十万的兵马,在边域还颇有人望。
若他一天领兵逼宫,这皇位岂不板上钉钉?
一时间,许大人难下决策,不禁又望了望二人。
只一瞧见坐在地上,形象全无,以及满头花白,白须挂脸的老丞相。
这回,许大人心里有数了。
“就开吧,开吧,以免少了什么东西。”
许大人弱声吩咐着,同时不忘回避林帅的目光。
琅琊王年轻呀,而丞相老,丞相都六十了,还能有几年活?
孰轻孰重,琅琊王比较重。
衙役们得令,几人合力把沉重的棺材板,抬起——
“空的,居然是空的!”
在旁观了半天戏的朱阳侯郭飞翼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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