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我们家有秘史的,其实很多大家族都自己修史,就是怕断了传承,史书里说吴广王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君主。”
“那你方才看到沉香亭进口门柱上的字句了吗?”
“确有字,但我没太留意内容。”
李瑰月很不好意思,实在是她自负又大意,如若不是墨玄拉住了她,她怕是早摔死了。
“开局何茫然,建功在仙山。”
墨玄淡淡念出了一句话,负手踱了几步,说:“故纸堆里记载,沉香木亭是早于太液湖而有的,正是南楚王陵地宫入口。
你方才如若按‘山’字中间一竖,就可以从正门进入,而不用来个惊险堕落。”
墨玄谑笑,足见心情不错。
的确,仔细回想,进口右边的木柱应该才是阵眼生门,李瑰月略作沉思,问:“你说,这是南楚王陵,是哪位王的,义王还是仁王,反正烈王被大越帝君敕令葬在了荆州西塞山。”
“开——国——楚——王——吴——广。”
墨玄一字一顿。
“你既然有家族史书,自是知道,吴广一介平民,很低,长沙之前,全凭一腔孤勇、悍狠才屡屡得手,其实他既缺兵械又缺军资,可经长沙后,他突然变得豪富,军士武器配备精良,军资更是充沛,所以才能打下江南半壁江山。”
“倒是——的确如此,这有什么隐情吗。”
瑰月不太确定,问:“难道和这幅画有关系吗?”
墨玄不语,将手指向下一幅壁画。
一箱箱不知名物资被从山谷抬出,远处山谷盆地中已经火光冲天。
画面中心,一个将军打扮的人站在山崖边,长风猎猎,将军意气风发、满脸得意,手里倒垂的宝剑正兀自滴血。
“你是说,吴广靠血洗了某个山村发家,这个山村的财富足以让他征伐天下?”
这个认知让李瑰月很不舒服,本以为的英雄可能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她难以接受,所以诘问墨玄的声音有些高亢。
“所以史书不可全信,因为编书的人也可能被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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