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立即欠了欠身。
只这一声,庆海便知王熙凤是个知情识趣的人,顿时眉开眼笑,打了一躬:“承徽抬举!”
“不敢。”
王熙凤笑一笑,不肯再多说。
庆海见她谨慎,心里又满意三分,稍一停顿,便换了沉痛表情,叹道:“好教承徽得知——
“昨儿承徽入宫之时,贵府令祖母,病重不治,过世了。”
王熙凤和安儿如儿同时惊恐掩口:“什么?!”
这主仆仨,一看就是串过供、一条心的。
嗯嗯,这样好。
这样活得久。
庆海越发装腔作势:“今晨朝上接到令叔王子腾大人请旨守制的折子,太子才知道始末。
“所以太子令咱家来跟承徽说一声。
“且喜昨晚不曾与承徽圆房,倒也没有错令承徽违了孝道。
“太子又说,承徽年幼,又不曾学书,如今便在东宫守制读书,传扬出去,竟是美名好事。
“先前教导承徽的孟冬孟繁霜,倒也是个尽职尽责的女官。
“所以太子已经请了皇上和皇后的话,就让她日后服侍承徽,长久地给承徽讲课。
“至于梅承徽与王承徽相处和睦,太子十分乐见。”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一边露出戚容,一边又露出感激,朝着丽正殿方向单膝跪地,哽咽道:
“妾何幸如之,能得太子如此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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