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头也不回地就走。
贾琏王熙凤夫妇二人则心情复杂地跟着离开,他们是长房贾赦的嫡长子嫡长媳妇,却跟二房贾政一家关系更亲近,因为王熙凤是王夫人的亲侄女。
可听到贾赦的话,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但事儿得办。
贾母返回房里,把印章转交给贾琏:“咱们家,就你一个还算能撑得起场面,你爹废了,你二叔也是个死板的,你拿着印信把家里的私兵管起来,不求他们能做多少事儿,别惹事就好。”
贾琏看到印信,相当激动,别人不知道这印信的分量,他这个经常在外面迎来送往的却很清楚,手底下有这么一批人,干什么都方便,就是出门跑个生意也更安全。
做生意、收账、保护产业、打击对手等事务也能派上用场。
就是在府里,地位也会大幅提升,可以参与到府里最机密的事务中,可以参与决策、执行,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只能旁听。
这就是有实权与无实权的区别。
可惜,被亲生老子糟蹋了一大半,只剩下十来个人。
着实可惜。
贾母望着窃喜不已的贾琏,暗暗叹口气,她其实看不上贾琏,可家里实在没个可靠人。
都说东府人丁稀少,可西府又能好到哪儿去?
实在是无人可用。
叹口气后,接着道:“那云秀生说刘启泉很生气,你俩觉得该怎么办?”
贾琏想都不想地回答:“太监们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银子,银子给够,再大的气也该消了。”
贾母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你去账上支两万两,再托云秀生送过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了元春的好事。”
贾琏看了老婆王熙凤一眼,点点头:“孙儿这就去。”
夫妻俩离开,默契地点头微笑,出门溜达一圈后返回,愁眉苦脸地向贾母诉苦:“老祖宗,那云秀生开口便是五万两银子。”
贾母气得直瞪眼:“他怎么说的?”
贾琏心虚地回答道:“他说刘启泉非常生气,他也不敢碰刘启泉的霉头,除非再拿五万两,否则就让咱们自己想办法。”
“他这是敲诈!”
“是,孙儿也知道,可事已至此,再没有别的办法。”
贾母脸色铁青,抓住拐杖重重拄地:“给他,先把这事儿办了,以后再找他算账!
堂堂荣国府,决不能让个奴才骑到头上!”
“是!”
贾琏美滋滋地支了五万两银子,直奔宁国府,把银票拍在云秀生面前:“这是两万两,你转交给刘启泉,就说昨晚上那是个误会,这是我们荣国府都有一点心意,以后再请他喝酒。”
云秀生扫了一眼,却满脸嫌弃地别过头,冷笑:“二爷,您打叫花子呢?先不说刘太监自个儿,就说那些士兵,可不是普通士兵,而是捕风司的军官,据说是某位武艺高强的千户带队,还有两个百户四个总旗和若干个小旗官,这两万两只够安抚他们。”
“啊?”
贾琏傻眼了,两万两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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