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未着僧衣,却依旧一袭白袍如雪。
展信一看后,方才寒峭的面容便愈发似凛霜,目光冷然。
那只玉白的海东青,一向是国公爷和自家主子联络所用。
国公爷也真是本事,每每总把云散孤鹤般的主子,恼得面色不佳。
但见自家主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书信的边缘愈发走样。
冷越的声音似也带着寒气,“可查清了?”
季执忙道,“主子,昨夜便确认了漕粮被劫至的具体方位,是在环山流匪临时集结而成的山寨中。”
“但颇为异常的是,流匪人数似比先前打探的人数增长。
且其中,除了杂乱无章的流匪团子,有些个行事却如从军之人。”
“主子,可是加固山坳关隘,继续断其补给?”
闻言,无一将书信搁至案几上,“丢失的漕粮,足以维系山上大半个月的补给。”
他已然在这里耗了十数天,看至信中所言,他如何还能在济州呆得下去。
“季执,去点兵,上山。”
------“杏仁佛手、炖肚香蕈、燕窝鸡丝还有蜜饯桂圆和雪山梅。”
庄阙一面指着桌上的膳食,一面笑吟吟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欢欢可有想吃的?老夫斟夹给你便是。”
托了庄阙这老人精的威名福,唐老夫人和唐佑到底是不敢强留。
卫欢她们那日便大摇大摆从侯府出来,直回辅国公府。
在秋姨的拾掇下,卫欢可算是彻底与僧袍无缘了。
今日鹅黄的流云纹衫裙,一如既往稚巧的花苞头。
只是秋姨此番被吓坏了,连花苞头上都要别上长生锁样的小金吊子。
再有精巧如啄的五官加持,极讨人喜爱,庄阙简直对自己外孙儿这收徒的眼光满意至极。
但见小人儿瞪大了圆眼,直盯着桌上的膳食,庄阙忆起这小人儿还挑食的事,“可是不合欢欢口味?不如撤下重换?”
任谁怕也无法在大早上的,就进食如此丰荤的早膳罢?卫欢连忙直摇小头,生怕等下还如唐佑那般,连酱蹄和狍子肉都端了上来。
勺了碗燕窝羹,卫欢便就着香蕈与庄阙一同用起膳来。
自侯府出来,看卫欢愣是不松口认他这个祖父。
这几日庄阙还就赖在辅国公府,不走了。
口口声声要待卫锐老友归来,与老友一聚。
然而每天牟足了劲对着小姑娘献殷勤,还总想带着她出去玩。
卫欢可如何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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