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拽了拽贾丰,贾丰放慢了脚步,胡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何斌是XXX!”
贾丰脚下一滑,站稳定了定神,似乎才刚把何斌这个名字和对面报摊的何叔对上号:“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看到的,这几天我都在门口迎客,咱们铺子有人盯着的。
而且,刘公子跟何斌有关系,有一次铺子有一份当天的报纸,他又特意去何叔拿了一份。
还有,有个姓陈的,偶尔也来,来之前也会到何斌的摊子。”
“你怎么知道的?”
贾丰的斗笠挡着泛红的脸,但凡和张芳相关的事他都会格外留意,他确定自己没看错没听错,那个姓陈的可是张芳的先生,张芳还来店铺里打电话跟张群青说。
当时胡二也是奇怪,大公子和刘超可是都和这位先生见过面的。
见胡二不说话贾丰一把拉住胡二站定脚步,他紧盯着胡二低下的头,紧张严厉的嘱咐着:“这事你可不能乱说,乱说可是会出人命的!”
余振生没有吃饭,从何斌那回来之后,在坐在床边看着院子里的落雨看了很久。
他的手边还有半封给父亲写的家信,每个月一封家信总有很多话写不完,天津好吃的好玩的有趣的事他都会写给父亲。
他没怎么去吃,但崔卫吃过,他没怎么去玩,但栓子经常在外面跑。
今天这封信却写不下去了,他不敢告诉父亲关于五叔和六叔的事,他怕父亲会想到自己会担心,可自己这心里乱了,毕竟有血缘毕竟有了相处,如今五叔不知道在哪里,六叔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灶房门口的廊檐下,崔卫刘福和栓子正端着碗吃着饭,他们偶尔发出笑声,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高兴的事。
张春明顺着檐廊走过窗边,他走过又退回两步,看了看余振生:“怎么不去吃饭?”
“我,还不饿!”
余振生低头看了看写了半封的信。
“你过来!”
张春明说完背着手朝堂屋走去,余振生跳下床将新掖到席子下面,出了屋跟在张春明的身后进了堂屋。
张春明在八仙桌前坐下,伸手从桌上的青瓷大茶壶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余振生低头站在桌边:“掌柜,今天怕是没有晚报看了。”
张春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慢悠悠的说道:“天底下不只有一家报摊,出事的也不只何斌一个。
可也没因为何斌被抓报摊不干,别人就不看书看报,报纸就不印了的。”
“我,我去问问小五还有没有....”
余振生说着要转身。
“不用去,本来拿报纸平时也不是你盯着的事,我听崔卫说了,你和何斌相处的很好。
可难道你和崔卫相处不好,和刘福栓子相处不好,和张记里里外外相处都不好?”
余振生听到张春明话语中带着质问的口气,他偷偷看了一眼张春明,正看到张春明审视的看着自己,便又低下头。
“因为污水的事你冲动顶撞彭晋武,还好人家是看我面子,不但没说什么还为你和张芳跟日本人打架的事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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