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不满地说:“哼,啥都逃不过你的眼,不过那会没有谈上。
那次是学校组织元旦联欢会,我还唱歌了,他也去了,我唱歌的时候看见他了,他当然也看着我。
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又送我回来。
那是他第二次送我,根本没谈呢。”
大嫂说:“那你为啥心事重重的样子?哼,肯定是你动心了。”
说的文秀又不好意思了,不过她没有否认。
她坦承说:“也不是动心不动心的问题,我回来的时候天马上就要黑了,出校门没多远,就看见他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我一看是他,就问他为什么回去这么晚,他说他看完我唱歌就回教室去看书了,看的天昏地暗,人都走了,他才回家。
他说我唱歌唱的好,比王芳唱的还好。
我说哪有啊,唱的不好。
然后一路说话到了贾庄。
天黑了,他要送我,我也没有太推辞,到了咱村地界,他说让我等一下,他要去远处解个手,其实我也早想解手了,我说我也有这个要求。
他说他往南,让我往北。
我说北边有新坟,不敢去;他说他去北边,让我去南边。
然后各自去解手了。
我回来一会儿他才回来,大概是怕我不好意思吧。
我说你胆儿咋这么大呢,他说他一点不怕,他在生产队浇地的时候半夜一个人到新坟边改水,风一吹,花圈哗啦啦响,他也不怕。
我听着就吓坏了。
他说他不认识刘庄的鬼,所以不怕。
我觉得他比同龄人显得大、成熟,所以对他有了印象。
他送我到村口就回去了,我一边走一边想这些,所以好像有心事似的,还被你看到了。
那会确实还没谈。”
大嫂接着说:“那次没多久,到了腊月二十四那天,你放假了,回来好晚,那天你可是掩饰不住心里的高兴劲,就好像,好像从心里往外迸发一样,那会你们俩肯定谈上了。”
文秀知道再说下去就全暴露了,只好说:“你什么都要问清楚干什么?不说了,没啥可说了。”
大嫂哈哈笑起来,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文秀没好气地说:“就你能,就会算计俺这傻瓜。
以后俺不跟你这能人说话了,啥都能让你套出来。”
于是她俩继续商量做衣服的事。
晚上妈下工以后,佩轩跟妈说了做棉鞋需要棉花、线绳,以及爹妈小根的鞋码,妈把棉花和线绳都找出来了,说爹和小根的鞋码都是40,妈的鞋码是38,并且找出了鞋样。
佩轩把这些都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交给文秀。
妈郑重地对佩轩说:“文秀还没过门就开始给家里做这么多事,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可不能对不住人家,这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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