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太很是怀疑陈太太是嫉妒她生了儿子,毕竟,褚韶华肚子里十有八九是个丫头。
如此,魏太太就原谅了陈太太这张不会说话的大嘴巴!
什么叫猪催的啊,她这梦也吉利的不得了好不好!
褚韶华似是看透魏太太所想,倒是奉承了双下巴的魏太太几句,心下却觉着,梦到小猪仔算什么,她闺女可是奇花!
说不得是天上的宝贝,不比地上的猪头强百倍。
还什么白胡子老头放着一大群猪,说不得那就是个赶猪的。
总的来说,心下略一对比,褚韶华还是觉她闺女这梦更吉利。
吃过满月酒没几日,褚韶华就动了。
褚韶华是吃了晚饭动的,待挣扎着生下闺女,已是半夜。
她这第一胎,比魏太太这生第三胎的也没有艰难到哪儿去,六个钟就把孩子生下来,对于第一次生产,已是难得的顺遂。
以至于生下孩子,褚韶华半没有昏睡,她就着丈夫的手吃了几口鸡蛋羹,鼻息间都是血腥味儿,褚韶华整个人的身体都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拆分剖解又重新组合,痛,累!
此时,却全然顾不得,先要看孩子。
孩子一样由产婆帮着洗干净收拾好,现在用褚韶华提前做出的红色小包被整整齐齐的包在小包被里,刚止了哭声,还在小小声哼唧着。
说来,刚生下的孩子都不大好看,褚韶华却觉着自己闺女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
一颗心是从未有过的柔软,仿佛纵是铁石在此刻都能化为春水,褚韶华瞧着这小小入睡的婴孩儿,喜欢的竟是移不开眼睛,怎么看都看不够。
褚韶华情不自禁的说,“咱闺女生得可真好。”
这黑油油的头,这小小的脸儿,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眉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反正刚下生的小孩子么,哪儿都是小小的。
不过,眉宇间已可看出孩子更像父亲些。
陈大顺头一遭做爹,亦是欢喜不尽,看闺女无一不好,搓搓手,想摸摸闺女的小脸儿,又有些手足无措,怕自己力气太大,弄疼闺女,便又坐近了些瞧闺女小小模样,“那是!
也不瞅瞅这是谁家的闺女!”
陈大顺又很自豪的说,“刚你听到没,咱闺女哭的那嗓门儿可足了!
震的屋顶直颤悠。”
傻爸爸开始大吹大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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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韶华鬓间已收拾过,仍有细汗沾住丝,她身体倦极,心中又是喜极,小声道,“孩子哭的响,说明身体好!”
陈大顺盯仔细的着闺女瞧一回,很严肃的说,“就是还有些瘦,以后可得好好给闺女吃好的。”
褚韶华强撑着精神问,“孩子有几斤?”
陈大顺道,“六斤六两。”
“瞧瞧,咱闺女生的这斤秤也吉利。”
反正在这对傻爸傻妈眼里,闺女是无一处不好的。
夫妻俩守着闺女说了会儿话,褚韶华毕竟刚生产完,很是疲倦,一时便沉沉睡去。
陈大顺却是翻来覆去的瞧着闺女只觉瞧不够,心里如灌蜜糖,欢喜的难以入眠。
以至闺女略有哭声,他立刻披衣,捻灯起来,下炕去给闺女热从前邻魏太太那里借的奶水。
喂闺女吃饱,瞧孩子不哭了,陈大顺这才躺下略眯一眯。
孩子的名字是陈老爷亲自取的,陈老爷说,“怀这孩子的时候,老大家曾梦到萱草花,想来这孩子有几分不凡,便叫萱吧。
萱草忘忧,愿这孩子以后顺顺利利,没有烦忧。”
这名字取的,陈大顺褚韶华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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