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太险没叫褚韶华噎死,梗着脖子憋出一句,“好!
我等着!”
她等着瞧褚韶华丢丑了!
并且,陈太太打算晚上就给老头子吹一吹枕头风,让当家的千万不能帮着褚韶华打听消息。
结果,陈太太这枕头风险没吹成十二级大风把自己刮死,陈老爷听这婆子说这蠢话,气的没忍住,翻身就把人摁床上捶了两下子。
陈太太张嘴要嚎,陈老爷先一步把手边儿躺柜上的特贵的搪瓷茶缸咣的砸地上去了,把陈太太心疼的,当下也顾不得挨揍的事了,翻身下炕,连忙把搪瓷缸捡起来,怒道,“个死老头子!
你摔什么东西!”
“再说那些不着调的混账话,下回摔的就是你这败家娘们儿了!”
陈太太不急跟陈老爷吵架,先对着灯细瞧了一回搪瓷缸,见只是把底边外头的白瓷摔了一块去,还好没漏。
陈太太这才放得心,又很心疼这缸子。
这是新兴起来的茶缸,非但大,盛水多,还特结实,不怕摔,很金贵的东西。
寻常陈太太还舍不得给别人用哪,结果给陈老爷摔了一下子,陈太太气地,“有事儿说事儿,摔什么东西!
东西不要钱啊!”
陈老爷气的,手心儿一个劲儿的痒,“我看你是听不懂人话!
你特盼着大顺媳妇给邵家办砸了差是不是?原来她竟不是咱家的媳妇,她竟是你的仇人了!”
“我哪儿有这么说!”
陈太太是再不能承认的,她道,“我就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长些记性,她这也忒狂了些。”
“你知道个屁!
她在外头给人办事,就是长咱们陈家的脸。
你做长辈的不说帮着小辈些,倒要给小辈使绊子,到时丢尽了我老陈家的脸,你就高兴得意了是不是!”
陈老爷低声骂道,“做婆婆的,倒想着给儿媳妇下绊子,你可真说的出口!”
“我就那样一说,你也没干呀。”
“光凭这样一说就该挨揍!”
陈老爷歇一口气,继续训斥这蠢婆娘,“你是不是傻呀,小邵东家得了这样的一门好亲事,他又是这样有本事的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我是腾不开手,我要腾得开手,我亲自给他跑腿帮忙。
眼下老大家媳妇帮忙,说明咱两家交情好。
你倒盼着老大家的办砸了,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陈老爷审问这蠢婆子道。
陈太太觉着自己冤死了,陈太太道,“我真就这么一说,哪里安什么心了!
就是安什么心,难道我不盼着家里好?我就是生气老大媳妇那话,你瞧瞧她,我不过是担心她办不好,她就说什么,办不了就不接了!
你听听,这也是媳妇跟婆婆说的话,她这是跟我叫板哪!”
“你歇了吧你!
要是出半点差错,我揍死你!”
“这也不干我的事啊!”
“谁叫你念丧经的!”
陈太太委屈的直欲上吊,宋苹也很委屈,因为陈二顺吩咐她一句,“大嫂这些天要忙小邵东家成亲的事,家里的事,能帮着分担就帮着分担些。”
宋苹嘀咕,“我也忙的很,上回从柜上给你拿的料子,正说给你做衣裳哪。
再说,大嫂哪儿就忙的连回家的功夫都没了不成?”
“我衣裳不急。
说的是这个道理,邵东家邵太太都来北京了,小邵东家这亲事肯定不能拖着,近期就要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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