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襄阳城破是迟早的事!”
李伯护叹了一口气疲惫的说道。
“为何?”
李辰之吃惊道。
“你见过哪个被围困的城池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能支撑下去的?士气、粮草、瘟疫、箭矢,军备辎重等,不管哪个因素都是致命的!
今天议事中有医馆说百姓们衣甲生满了虮虱,我看距离瘟疫不远矣!”
李伯护满面愁容的回道。
李家在襄阳城是个大家族,从上到下有百十号人口,城破之日,这百十口人怕是都要惨遭屠戮了。
李伯护自幼听从北方流亡到南方的父亲说过,当年的羯赵是如何的残忍。
如今襄阳军民上下齐心竭力抵抗,氐人怕是愤恨久已。
万一坚持不下去,这城中几万人口难有善果。
“父亲,这……这如何是好?”
听了父亲的话,李辰之心中惶恐不已。
“我也在犯愁呢,你我身死倒是小事,可是你爷爷奶奶,我的儿孙们以及家中上上下下百十号人口……”
“父亲!”
李辰之双眼一红跪倒在父亲膝前……
符丕大军与襄阳守军近日少了激烈的搏杀,进入到了短暂的平静之中。
双方将士都在抓紧休整和调整兵力。
这段时间,冯雁很忙,忙得焦头烂额。
因为除了参军,冯雁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军中医倌。
多日的战斗,秦军出现了大批的伤员,少胳膊断腿的事不用冯雁动手,但箭伤却不得不出手医治。
攻城战中,箭伤是最多的。
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蛆虫之法太过古怪,一群医倌还有大将军符丕一脸好奇的看着冯雁熟练的将绑定在支架上的伤员伤口处切成丁字开口,然后将箭矢拔出或贯穿而出,用酒水消毒,然后将捉来的蛆虫放在伤口上,让其自行吞吃腐肉。
这种方法比直接拔箭可苦轻多了,如果直接拔箭,那种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能忍受的基本上可以称之为“铁汉”
。
但冯雁治疗多日下来还没发现哪个是铁做的,一个个痛的龇牙咧嘴。
看着众人挤在自己周围,冯雁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没好气的说道:
“都散开些,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气息不畅通。”
“对,大家散开些,受伤的将士呼吸不畅。”
一名医倌明白过来,也跟着劝说道。
“你们都赶紧学会,伤员那么多,这小兄弟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符丕大声对周围的医倌命令道。
“大将军,我等看了这么长时间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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