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谢坚听见这话,疑惑道:“公子,教导县主什么?”
谢星阑眼风刀子一般刮了他一眼,出门便令十方带路去窦晔的院阁,谢坚摸不着头脑,一转身,瞧见秦缨一脸莫名的朝外走,他凑上前来,“县主,我家公子怎么了?”
秦缨哼了一声:“你家公子最是个守德行的好男子。”
谢坚一头雾水,见秦缨出了院子,忙跟了上去。
到窦晔的院子时,包括冯萧在内的翊卫瞧见谢星阑脸色不善,都噤若寒蝉地搜查,秦缨心道男子房内还是谨慎为妙,便只看并不翻动,但半炷香的时辰过去,窦晔的屋子简练异常,除了比窦焕的屋子多了两把长剑,也并未有何不同,这窦晔也是个不喜读书的。
谢星阑带人搜了一圈,并未有何发现,见秦缨站在门口候着,他没好气地扫了她两眼,最后一个才走出暖阁,可就在刚踏出暖阁的刹那,他眼风瞟到了北面空墙,他脚步一顿,盯着那空墙上淡淡的影子拧了眉头。
缉凶
岳灵修刚到窦府便被请到了前厅外,他在檐廊下候着,没多时,周显辰得了消息走出门来,岳灵修只以为是周显辰有何吩咐,可下一刻,他看到又一人跟了出来,而那人他在衙门见过,正是长清侯府世子,如今的刑部左侍郎崔慕之。
岳灵修对着二人行礼,周显辰道:“世子,这便是我们衙门的岳仵作,验出窦煜死因的便是他。”
崔慕之上下打量岳灵修一眼,“你的技艺极好,今次叫你来,是有一事要问你,你可知人死后有尸僵的说法?”
岳灵修一听忙恭敬道:“小人知道,这尸僵便是人死后,身躯四肢会变的僵硬——”
崔慕之眉眼微肃,“你说仔细些,人死多久开始出现此状,又会被什么因素影响,说的越仔细越好。”
岳灵修虽不知为何有此问,却半分不敢大意,他谨慎开口,一词一句皆是严谨,生怕说错了话令眼前二人大人不快。
等他说完,周显辰道:“世子,如此看来,县主刚才说的都是对的。”
一听关乎秦缨,岳灵修顿时竖起了耳朵,只见崔慕之眉宇间阴云笼罩,面色更是黑沉的厉害,他又道:“就算说的是对的,也不可能是她自己想到的。”
周显辰犹豫道:“难道县主背后有高人指点?”
崔慕之眯了迷眸子,“她从前胡闹惯了,连戏伶也能拜为师父,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此番必定又是临时找人学了些探案之法,与其让她在人前指手画脚,倒是她身后那人或许就在哪处衙司内当值,将此人找出,你我还能将其重用。”
周显辰不是崔慕之,哪敢打探县主私隐,便作难道:“但这是县主的私事,我们这些外人只怕不好多问,反正是为了办差,县主也确实帮了忙……”
周显辰话未说完,崔慕之道:“无事,这件事就无需周大人操心了。”
周显辰面上应是,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岳灵修听着崔慕之所言,一边回想秦缨那日教他的场景,想来想去,都觉得秦缨说的是她本来就会的,而非临时学艺,滥竽充数,他唇角微动,很想替秦缨反驳几句,但想到秦缨的叮嘱,再加上他自己身份低微,到底没敢开这个口。
正在此时,中庭之外响起脚步声,岳灵修抬眸看去,正是谢星阑和秦缨回来了。
秦缨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岳灵修,见崔慕之真将岳灵修叫来,她眼底生出几分嘲色,心道崔慕之有盯着她的功夫,还不如去办点刑部差事。
谢星阑径直入屋道明搜查结果,崔慕之和周显辰自要去听,秦缨停在门外,又走去檐廊和岳灵修说话,“是周大人叫你来的?”
岳灵修恭敬应是,想到崔慕之二人所言,轻声道:“似乎是您说了尸僵之理,他们要核查您说的是否正确,还……还说您受高人指点,想知道您背后高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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