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关系有所缓解。
后来,尚可喜听说了尚之信在京城里的混账事,担心尚之信触冒法网,遂又于康熙十年,以自己年老为名,奏请尚之信还镇广东,佐理尚藩军政。
回粤代理平南藩镇军政的尚之信,为了自己的表达不满,行为较前更为乖张,父子矛盾彻底公开化。
史载尚之信“既掌兵柄,即营别宅,擅威福,可喜不得出一令”
。
“(之信)暴横日甚,招纳奸宄,布为爪牙,罔利恣行,官民怨讟……常于其父前持刃相拟,所为益不法”
。
“(之信)益骄怙,笞其前母舅及姑丈不恤,凡老王用事人,旧有不快者,小则鞭,大则杀,王无如之何,而其尤不能相曰金光……既得志,必欲杀之为快,而老王加意持之,(金)光亦时时有所馈,冀缓死”
可见,尚之信对以金光为的老王旧人成见极深,恨之入骨。
除了对父亲及父亲旧人之恨外,尚之信对兄弟也是极度刻薄。
同母弟尚之孝,因金光怂恿过老王以之孝取代之信的世子地位,故兄弟之间渐生嫌隙。
七弟驸马尚之隆,尚之信似乎对之亦有不满,曾有在宫中“引佩刀刺驸马”
的行径。
对于其他身份低下的弟弟,更是随意辱骂为“杂种”
。
史载:“老王诸男子未长成者,每宴集,之信尝指而问侍人,此辈何为者,或以阿哥对,则怒曰:‘杂种耳,何阿哥为’,若是者,老王皆闻之,诸左右及诸姬人,日夜泣王前。”
谋士金光为了避免尚可喜死后被尚之信杀害,向老王献策:
“谓朝廷方嫌尾大,计莫若率诸少子及左右亲信归耕辽东,避俺达去,朝廷必大喜,则君臣父子之好,可两全无祸。”
尚可喜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向康熙上梳,请求自己归老辽东,让尚可喜留在广东坐镇。
康熙顺坡下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撤销了平南藩的藩镇。
而尚可喜的归老辽东之请,也就成了“三藩之变”
的导火索。
(注:参见《平南尚氏父子关系考辨_彭崇》)
===
尚之信可以对金光的尸体泄,但是,却不得不面对当前的难题。
一想到这,尚之信就指着天空咒骂。
“贼老天,你不长眼啊!”
“狗日的吴三桂,你怎么不打个雷劈死他!”
在尚之信看来,最最可恶的,就是那个狗娘样的吴三桂!
背信弃义的玩意!
!
世人皆言吴长伯为人信义,狗屁!
!
就在平南藩被东、西两边夹击,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收到吴三桂密令的董重民不仅没有事先撤退,反而大起胆子,冒险谋划起一个坑尚之信的损招。
董重民一边继续唆使尚之信,承诺只要能与清廷决裂,就能保他剩下的广东四府之地,保他尚之信能继位称王,继续永镇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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