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想现在说。
」
「好,你说。
」这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可季慈愿意倾诉,所有地点都没有问题,挤在厕所隔间隔壁有人拉屎很臭他都听。
季慈声音忽然变得遥远,他轻轻地说起他的过往。
他说那年他小学一年级,一个爸爸妈妈都在家的下午,他原本在睡午觉听见他们不寻常的谈话音量而清醒,妈妈蹲在他的面前,用至今他仍然记得的清晰坚强表情问他:小慈,你要跟爸爸还是妈妈?
他说他不懂为什么妈妈要问他这个问题,他疑惑的问妈妈:要去哪里玩吗?妈妈只是怜爱的抚摸他的脸颊,站在远方的爸爸用如刺的严厉的目光盯着他们不发一语。
他说,他后来没有选,错失选择权后的某天爸爸离开了,之后妈妈也带着他离开,回到已经没有外公外婆的乡下老房子里,过着母子俩相依为命的日子。
他说,一开始不懂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分开住,他只能看见妈妈,却不见爸爸,他哭闹、耍脾气,妈妈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告诉他:小慈乖,爸爸只是暂时出差不回来了,再过阵子就会看见他了。
他说,隔了好久好久,爸爸真的出现了,他开始一年能见到爸爸两次。
头一次与爸爸分开这么久,一看见人劈头便了他这辈子最傻最痛的两个问题:爸爸不要小慈跟妈妈了吗?是不是不爱我们了?其实他隐约知道问题很严重,但不愿面对的发问。
他说,他还记得父亲这么告诉他:爸爸最爱小慈跟妈妈了,绝对没有不要小慈喔。
结果一切都是谎言。
父亲四年后不再出现,隔年妈妈病倒,他无助地打电话想找父亲求助,电话早就成了空号,孤立无援的他只能自力自强。
他说,国三那年妈妈没有撑过去,留下庞大医药费、老房子、和一句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他说:「我以为我的世界在那时候崩解了,却在保险理赔金里翻转过来,然后再一次跌跤。
」
程华紧紧、紧紧的抱着他,心疼地想用自己的体温平息回忆中的季慈发抖的身躯。
「他说他爱我们,可是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有了家庭,取代妈妈的女人替他生了一个跟我一样年纪的女孩子。
」季慈腾出隻手来,在他的身侧轻轻比划。
「她那么高,我也这么高。
」
「为什么我要原谅一个骗子呢?」他仰起头眼眶通红,里头晃荡深幽的哀伤,像黑色汪洋吞噬掉程华的理智。
「我了解,真的了解。
」程华轻喟,「你可以不原谅,但要学会放过自己。
」程华低头吻他,嘴唇双贴的瞬间季慈眨眼,高涨的情绪剧烈晃动满了出来。
程华心焦无措的目睹眼泪从季慈眼眶中跌出,他抿紧双唇安静的流泪。
一次两次破碎的、充满谎言的爱情让季慈失望放弃信任,让他的心底破了个无底大洞,让他压抑到连哭都没有声音,脆弱的哽咽、生气都只能往肚子里的黑洞吞去。
程华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抹去泪水、用吻吮掉,他想分担季慈的哀伤,装了他满腹的苦,帮他发出示弱的哽咽。
季慈的泪水一直到他同事急忙寻来都不曾歇息,又红又肿的眼睛让他失职早退。
程华紧牵着他的手离开时终于想到这么一句话:「爱情捂紧了手痛,松了心疼,可是拨开了里面是甜的。
季慈,不要遗弃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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