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铃钧不自禁地笑起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拨动着腰间的铃串。
“你是没有看见,他知道我喜欢摆弄这些东西,为了给我解闷,这么高人的一男人,又沉默的和石头一样,面无表情能让人退避三尺,竟然跑小地摊上给我挑银铃……”
傲雪凝香录入凌青想象了下那个画面,也是忍俊不禁,两人咯咯咯地笑,给这寂寞冷清的地方添了几分人气。
从铃钧口中得知,后来他伤好之后回天绝山,看到的便是燕云烈身边有了另一个人。
燕云烈念他对教中有功,任他为介草堂堂主,这也便是为何他会一直留在天绝山的缘故。
铃钧的失宠是显而易见,他见到燕云烈身边换了一人又一人,几年下来,从伤害到死心,彻彻底底。
而这期间,唯一暖了他心间的,便是卫禹每月偷偷放在他屋口的那些铃,默默地烙着卫禹的痕迹,让他不经意问心向这个沉默忠厚的男子靠近。
之后,终于在某个雨夜,在酒的催动下,两人捅破了隔在彼此间的那张薄纸。
不知是谁先抱住了谁,帐帷低垂,缠绵缝络。
但是醒来后,却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口不提。
“难道他不知道你……?”
铃钧摇了摇头,“他不知道,我误食了魁石莲,魁石莲又能使男子生孕的事,是我偷听燕云烈和袁不归的说话听来的。”
抬头,对上凌青有些担忧的视线,铃钧有些无奈道:“他以为我的心还在燕云烈那里,我是想到他在教中的身分和地位,若是和我传出什么,多少对他不好……”
凌青没想到,这两人却也是阻碍重重。
正不知要如何安慰,不想铃钧白己抹了抹脸,手放下时依然还是那张淡淡喻笑的艳丽容颜。
“我不难过,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就好。
倒是你……”
铃钧说着,视线落到桌上凌青吃了一半的饭食上,面色大变,两步走到桌边指着那半碗冷稀粥和一小碟酱菜,“他就给你吃这个?你怀着孩子他就给你吃这种东西?”
见凌青沉默,铃钧将将袖子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模样,“燕云烈这个王八羔子,我去找他帮你讨还公道!”
“铃公子!
铃钧!”
凌青忙拽住他,“别去!
我不想让他知道!”
铃钧步子迈了一半被他拖住,歪了下头,疑惑不解。
凌青抿了抿嘴,“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那样的竹筒?”
顿了顿,低头看向自己明显降起的腹部,“我不想让燕云烈知道,我要离开这里。”
铃钧想了想,露出为难的表情,“我身上的『引路』都没了,不过『引路』并不是什么很难养的蛊,再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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