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莲则皆是道:“镇子上来了不少从北方逃难过来的人,一些家伙,便用些许粮米戏耍挑弄。”
“燕然看不下去族人受辱,便上去与之理论,结果说了没两句便动起手来!”
“老婆子……老婆子我二十多年没和人打架了,今天倒是……唉!”
陈新莲一声长叹,冯之舒则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道:“娘,您是和他们打起来了?”
陈新莲点了点头:“是啊,不然怎么能弄成这样子?”
说着,她还晃了晃被人撕扯坏的衣服。
冯之舒先是一惊,随后便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娘,您……您真厉害!”
憋了半天,冯之舒也只憋出来这么一句夸赞。
陈新莲也不在意,她舒展了舒展筋骨道:“你还别说,和他们打上一架,身子骨倒是舒坦了不少!”
听到这话,冯之舒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周正则瞪圆了眼珠子道:“是哪里家伙?在哪里住着?我去收拾了他们!”
陈新莲忙道:“哎呀算了,不过是两个地痞而已,与他们计较作甚,再说了我们也没吃亏。”
“那个燕然丫头,都给人家开了瓢了!”
此话一出,冯之舒笑的更厉害了,周正也忍不住看了窝在床上的慕燕然一眼。
这丫头,一见面便和冯之舒掐了一架,如今又把人头砸破,还真是个愣种。
陈新莲似乎也觉有些不对,她指着慕燕然道:“这不,我回来的时候说了她两句冲动易怒,现在又和我较起了劲!”
“这丫头,真是欠教育。”
陈新莲话音刚落,慕燕然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只见她两眼含泪的对着陈新莲怒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我欠教育。”
“再说了,打架的时候明明是你先抽了他一巴掌才打起来的,你凭什么教育我?”
陈新莲一听脾气也上来了,她怒道:“他骂你破鞋,我能在那看热闹吗?再说了,我打就打了,大不了去官府理论。”
“你呢!
拿个石头给人开瓢,若是打死了怎么办?你偿命吗?”
慕燕然还是不服,她抹着眼泪道:“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不着!
说罢,又钻进了被窝里面。”
看着梨花带雨的慕燕然,周正也有些意动,他想要安慰两句,但转念一想,似乎是抓住了什么要紧事一般全身一震。
他看向陈新莲道:“岳母大人,您说的被欺负的那些北方难民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陈新莲道:“在镇子北边的土地庙那,估计有二三百人,白晌的时候他们进城讨饭,晚上便在那抱团取暖。
如今这天气,没有房屋遮挡,没有被褥保暖,就在野外睡上几晚上绝对能冻死人。
周正思虑一番后,忙道:“我去看看,您先吃饭,别等我了,今天晚上我十有八九要在军营住了。
“还有之舒,那两封公文先在你这,等我明天回来兴许还要改改!
说罢,周正快步跑了出去。
听到动静,慕燕然又突然露出头来:“那家伙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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