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连巴老都忍不住笑了:“小陈这写作度,堪比我年轻时候了,以后,可有得苦头吃喽。”
众人皆笑,食堂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面对编辑催更,陈力很是忐忑:“稿子在大包里,这会儿就在郭老师的编辑室里……”
郭酌老师‘呼’的一下站起来:“那还等什么?走走走,今日聚餐结束!”
她笑着给巴老、李小林和其他编辑打一声招呼,拽着陈力便走……
……
一个小时后,编辑室里,郭老师埋头苦读。
这位年过半百的老编辑,时不时的抬起头,仰面向天,任凭两行泪水,在她的脸庞上蜿蜒而下,肆意而悲伤。
两个小时后。
三个小时后。
六个小时后。
眼看着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编辑部的同志们早就下班了,郭老师却独自坐在编辑室里,对着一厚沓手稿,默默流泪。
有些人的小说,费烟,有些人的小说,费纸,有些人的小说啊,费心。
读着读着,人的一颗心啊,就碎了。
李小林忙完手头工作,准备下班,却现郭酌老师的编辑室里亮着灯,传出几声十分压抑的哭声。
她推门一看,吓了一跳:“郭老师,出什么事了?”
郭老师指一指桌上的手稿,好端端的,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程蝶衣,段小楼,菊仙,唉!”
“人戏不分,雌雄一体,怎一个痴字了得啊……”
“看稿子看哭了?”
李小林有些好奇,拿起那一沓稿子,“是陈力同志的新作品啊,后劲儿这么大?”
她一屁股坐下来:“霸王别姬?历史小说?不对,是写戏子和婊子的……”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一夜无眠。
沪上的九月,天气多变,前半夜还是月朗星稀,后半夜,一大团乌云弥漫开来,轰隆隆一阵闷雷响过,便是一场倾盆大雨。
这一场雨,还真是酣畅淋漓,噼里啪啦,稀里哗啦,也不知打碎了几家庭院里的芭蕉,打落了谁家的花骨朵,殷红点点,化为了烂泥。
陈力一觉睡到自然醒,听着窗外的风声雨声,懒病作,翻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陈力,陈力你起床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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