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当今天子奏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而是很自然的状态。
甚至还有点“国事当倚重我等”
的想法。
事实上,年轻的皇帝也确实是倚重他们东林党才将为祸多年的阉党铲除。
王双看着眼前的老头,脸色慢慢的沉下来,眼神犀利看着他。
这是官场上惯用的小招数。
但王双很快现这对上韩爌似乎没什么用。
因为,大臣奏对时要低头,不能去看皇帝的脸。
王双只能改变策略,拍一下桌子,佯怒道:“韩阁老,朕在朝堂之上说出的话,金口玉言,岂有更改的余地?”
韩爌哪里怕皇帝的怒火?可以明白的说,皇帝现在想要罢免他的辅之位都难。
做着表面功夫,忙站起来,躬身道:“臣惶恐。”
再劝道:“陛下,秦地贼寇四起,或招抚,或剿灭。
杨鹤主抚。
朝廷用洪承畴是主剿之意?朝廷方略旦夕变化,臣恐秦地百姓无所适从。”
王双心想:“扯你娘的淡去吧。
老百姓要造反还管你朝廷的策略变化?大旱,外加赋税过重。
这才是明末农民造反的原因。
明末的统治阶级太过于贪婪了!”
“韩阁老,这天下究竟是你的天下,还是朕的天下?”
王双冷声的道。
韩爌心里很想回一句:“众正盈朝,圣天子垂拱而治。
如当年孝宗皇帝旧事。”
但听皇帝这阴沉的语气和态度,以他的官场经验立即就知道不能硬顶。
恭敬的道:“臣不敢闻。
太祖高皇帝驱逐鞑虏据有天下。
得国之正无过于太祖。
臣遵旨。”
王双便点点头,让韩爌退出去。
然后,心里长长的出一口气,拿手指揉着眉心。
一把手终究是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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