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唯一的安慰是,父母没有因离婚彻底撕破脸,但他们说话总是针锋对麦芒。
秦明艺:“只要他不作,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会好好跟他说话,虽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与:“”
“不说了,你过年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秦明艺回自己房间。
秦与在母亲离开后,他拿上车钥匙到地库取车去接蒲晨。
今天蒲晨没坐副驾驶,她和爸爸坐在后排,两人用手语聊了一路。
秦与问她:“陆老师今天去没去家里?”
现在他称蒲晨家为家里,他每天都过去,俨然将那当成自己家。
蒲晨调整坐姿,手放在后视镜的范围里,对着他摆摆手。
姑姑起床后盛装打扮一番出门,说要跟陆老师约会,可能逛街去了吧。
“诶,那不是秦与的车?”
在某条路口,蒲文心看到熟悉的车牌,她扯扯陆柏声的衣袖,示意他看。
陆柏声扫了一眼,说:“车里肯定是晨晨,他不会一个人闲逛。”
蒲文心挽着他手臂,“他们应该猜不到我们去哪吧?”
陆柏声笑,“离民政局还有一公里,猜不到。”
“你笑什么。”
蒲文心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现在没什么智商。”
陆柏声解释,不是笑她。
刚才看到秦与的越野车,他第一反应跟蒲文心一样。
所以,智商为零的人不止她一个。
他们走来这一路,他一直在想怎么没遇到熟人,平时总能遇到教过的学生,一个又一个跟他打招呼,今天不见半个人影。
要是遇到学生,不用他们问,他会主动跟他们说,他今天很忙,要去领证。
领证的流程,他跟文心很熟悉,那年他们还很年轻,领到证看了半天,晚上睡觉压在枕头底下,第二天睁眼便摸出来看。
青春远去,曾经的激动和喜悦却没变。
决定今天领证时,他通宵失眠,甚至比第一次领证还要期盼。
上次他们在北京领证,这次在苏城。
昨晚睡前他跟爷爷说,赶在春节前复婚,这样去文心家过年名正言顺。
爷爷二话没说,给他转来一个红包,金额是转账的最大限额。
他又跟父亲说了一声,希望得到父亲的祝福。
父亲没像他第一次领证时,厉声厉色训斥他,而是恭喜他脱单。
只是父亲比爷爷小气,只发给他两百块的红包。
他没告诉母亲领证的事,不想说,说了又是一番争吵。
何必在这样的好日子里给自己添堵。
今天早上起床时,他收到父亲的消息,父亲说母亲在家里正哭呢,痛斥他告诉了所有人领证的消息,唯独漏掉她。
“我知道秦与要去哪。”
蒲文心的声音将陆柏声的思绪拉回来。
陆柏声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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