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堵在眼口的手指,加速了手上的动作,谢程一在边缘之际被堵了好一会儿,此刻骤然放松,那物什当即难耐地跳动了两下,腰腹也不自觉地向上顶了顶,他扭着腰,渴望着更多。
韩宁的动作称得上粗鲁,谢程一好似极为痛苦地从喉咙里哽了一下,接着端头颤动,白浊自顶喷出,颇有艺术性射出一点高度,然后落在他腰间的肌肉上。
韩宁哇喔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一边的床上,费力地睁着眼睛想看看这样酷似旧人的面容高潮后会有什么表情,但极度的困倦只能让她模糊地意识到男人胸口的起伏,接着。
便没有接着了,韩宁拗不过睡意,入梦不过顷刻。
她是真的困极了。
——
好在第二天是周末,没有扰人的闹钟,韩宁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旁边人已经不在了,但手机的扣款记录和朋友的调笑留言提醒着自己昨晚荒唐的一掷千金。
韩宁拨了拨头发,起身去厕所,路过垃圾桶由不得多看了两眼,发现里面有个物尽其用的避孕套。
记忆在她把那个极像程一的男人玩射了后戛然而止,之后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韩宁顿在原地,她的目光凝在那个兢兢业业隔绝传承的工具上,有些不知所措。
本意是只想玩玩那个男生,毕竟人是会馆陪酒的,韩宁不会贸贸然和他发生插入式关系,排除自己主动要求的可能,只能是这个人趁人之危占便宜了;还是说,这点钱本身就包含了这不可描述的活塞运动,那人秉着服务到底,让客户无可挑剔的原则,坚持完了一整套流程。
韩宁忽就懊恼起来,自己本就不懂这边的弯弯绕绕,昨晚上还淫心大动整那一处,多花了钱不说还提心吊胆上了。
她心里紧念着慎行慎行,冲进浴室洗了个澡,心里才略略平静下来。
镜子里的人洗褪脸上斑驳的粉黛,露出素净的底色,颧骨之处一些不明显的晒斑,颊上缀着的几颗痘印,无一不彰示她原本的平庸,韩宁望着自己的眼睛,一些画面翻腾在眼前,如同华美的水晶灯,折射出多面的瑰丽,是昨日,也恍如隔世。
曾经遥不可及的眉眼淬着酒香,润泽的双唇仍擒着琼浆,涣散神色,放空思想,她好像在酩酊大醉之间做了个梦,又好像在梦里酩酊大醉一场。
真正的程一,在被人口的时候也会这样吗?还是说,他会摁着自己的后脑勺,要求再深一点?
她微张开嘴唇,探出一点舌尖,模拟着那个场面。
突然闯进视野的男人揭开了她尘封已久的暗恋及意淫,她回忆起那个挺拔的背影,心想天之骄子程一现在会是什么工作呢?比起其他男生,他的语文英语出乎意料的好,韩宁知道他喜欢历史,或许他会报考知名大学的历史系,日后成为一名钻研学术的历史人才,还是说,他会创业,或者子承父业,韩宁从成为程一同桌时就知道,他爸爸经营着大公司,常常出差,家中都是妈妈操持,长大后的程一当然也有极大的可能选择这条路。
他自小便优秀,身边女孩如潮,拍起的浪花一年高过一年,想必现在,该是有门当户对的对象了,模样定然可人,是同他般配的模样……模样,话说,程一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呢?
应该……水池的龙头上落下一滴水,砸在瓷面如同绽开一朵细碎的烟花,散落的痕迹很快同其他水流汇合,无声湮灭,韩宁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对自己说。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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