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被他教训得一愣一愣,圆圆的眼睛现出了光彩。
道:「娘娘!
您懂得真多啊……咦?可是您之前不是说:唯有懂得装扮自己,才能在男人面前永远维持美好的形象吗?」
「噗—」
曲流觴呛了一口口水。
强撑镇定地说:「人总是会成长的……小丫头,如果感情的事像我之前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又怎会被逐来这冷宫?」
秋水点头如捣蒜,看着曲流觴的眼神已经从信任一跃而成为崇拜。
小喜子在旁咳了两声,望着满地散落的宫装,问:「娘娘,那衣服……您有什么想法?」
曲流觴看向小喜子,歪了歪头。
突然笑咧了嘴,一个弹指。
「就穿你身上那套吧!
」
秋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曲流觴穿着灰蓝色的太监装束,长发扎成了俐落的辫子,在房间里踱过来又踱过去。
越是接近傍晚时分,他越是焦躁,光是想着等下该如何跟轩辕焕近距离接触而不露馅,就让他的脑子快烧了!
而且、而且,如果、如果他真的要求肌肤之亲,那他……!
!
不行!
!
!
果然他还是没办法这样坐以待毙!
他放下咬得稀巴烂的指甲,握紧拳,道:「小喜子!
秋水!
」
随侍在旁看着他像隻无头苍蝇般转来转去的两人俱是一愣,答道:「在!
」
曲流觴望着他俩的凤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热切神采,小喜子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曲流觴说:「我们逃吧!
」
「娘娘,您冷静啊!
」这句话小喜子今日不知说过多少遍了。
「呜呜呜呜……娘娘……您怎么又发作了呀,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秋水又哭肿了眼。
曲流觴一律充耳不闻,拽着他俩的手臂一面往门口走,一面絮絮叨叨:「我想好了,我不会拋下你们的,所以我们就一起逃吧!
只是你们要听我的指示,不会有人发现……」
双手没空开门,他索性一脚踹开—
门扇往外弹开,只弹开了一半,便不自然地停住。
就好像……有人在门外……
曲流觴瞬间僵成了一座冰雕,一隻手掌稳稳地扣住了那门扉,然后是一具精壮的身子映入眼帘……严驹侧着头,必恭必敬地问:「君上,没事吧?」
然后,一句简简单单的『嗯』,伴随着的是身着紫金色蟒袍的男人缓步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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