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片区大都是八十年代立的老房。
虽说家家是独门独栋的小楼,可大多是砖房。
少有一些新建的混砖房,也在常年雨水的浸泡下,失了本来容貌。
它们带着霉菌与斑驳,混进镇南苍老的,似有陈疾的灰色里。
谢立根据沈榷提供的地址找到施工地,离自家老宅只有两条巷弄之隔。
这房子打通了五户人家,占地近八百平,远远看过去,虽然只建好了主体,也算得上气派。
由于早上下雨又临近完工,工地上没几个人。
谢立踱着步,若有所思地参观着。
“小伙子,来玩啊?”
谢立没走几步,被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截住了。
谢立随即堆起笑容问好,“来看看,我家也想重修,被人推荐,参考你们施工队的质量。”
“那你是有眼光的,我这个房子,全现浇框架的,镇南独一无二。”
中年人大约是房主,颇有闲聊的架势。
他从口袋摸出一包烟,递给谢立一只,谢立便道谢接了过去。
“很好看。
屋脊线条有点像市里的图书馆。”
谢立抽了一口烟,心情却没有舒展。
这支烟的焦油含量高,口味重。
他上大学后就没抽过这种烟了,味道令人怀念。
“你说的不算错。
后面那栋楼,就是给我儿子建来看书的,带你去转转。”
中年人领着谢立往前走,又说,“你要是预算充足,就选陶师傅的施工队,这个质量,一般人做不出来。”
谢立猛吸了一口烟,看似随意地问,“他们报价很高?”
“镇上最高吧,不过值啊。
我们工长陶师傅,那是真严谨!
每一道工序都干净利落。
。
。”
中年人夹着烟虚虚一指房顶说,“就这楼屋顶的瓦好像叫单玻瓦吧,对平整度要求特别高,你看看这屋顶线条,多优美。”
谢立看着整齐的像有强迫症的瓦片,胸口闷堵。
他太熟悉这种规整至极的感觉了,似乎只要张口确认,就能得到让他体面破碎的名字。
他迟疑地开口,“确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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