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容眼睫微颤,露出一个落寂的表情:“师姐……你是否也瞧不起我?”
尧清越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当然知道这狐裘少女在和她打招呼。
但除了上次的一面之缘,她和她,只是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难不成,是因她“见死不救”
,故意找茬?
想到这种可能,尧清越心中登时生出一点点不愉快。
然后这点不愉快,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让她连基本的礼貌都保持不了。
花玉容的脸微不可察地沉了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憋闷。
她曾因为身份被人厌恶,甚至被人鞭打。
再浓重的恶意她都无所谓,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如此彻彻底底的忽视。
她嘴角抽了抽,张口欲言,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十分尖利的女声。
“瞧瞧这是谁?不是咱们逐月宗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小姐尧清越吗?”
尧清越自穿书以来,一直蜗居在小小的院子里自给自足。
唯三见过面的,唯有卷王邻居,绯闻女友和绯闻情敌。
对绯闻情敌她都直接无视,自然不可能给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好眼色。
于是在花玉容的了然和陌生女修的暴跳如雷下,尧清越再次头也不回地从她们身旁经过。
陌生女修:“……”
花玉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对陌生女修道:“尧师姐心情不好,师姐你不要怪她。”
陌生女修瞥了花玉容一眼,愣了片刻,骤然冷笑出声:“我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临仙宗那个有名的废物?”
花玉容闻言,不由咬紧嘴唇,眼眶微红,却什么话都没说。
她身后的小丫头却不像自家小姐这样逆来顺受,怒道:“尧霜,你胡说什么!
我们小姐只是身体不好,才不是废人!
而且我们临仙宗与你逐月宗是友宗,这次上门切磋交流,这就是你们逐月宗的待客之道?”
陌生女修相貌也是清秀挂的,但因颧骨太高,瞧着总有些刻薄,她双手环胸,不屑道:“难道我说错了?不过你们一个临仙宗的废物,再加我们逐月宗的废物,两个废物凑一对,倒是合适。”
话毕,跟在尧霜身后的两个狗腿适时起哄出声,不怀好意盯着花玉容。
花玉容心中哂笑,面上却深吸一口气,双颊晕出薄薄红晕:“你说我便罢了,何必要侮辱尧师姐?”
“我偏要说,你能奈我何?”
“你!”
三人就这样在田埂上吵了起来。
而这五人的争吵丝毫无法影响到尧清越。
她依然专心致志,一丝不苟,执着地拿着小水壶从五人身旁走过,任劳任怨地在浇水。
尧霜等人:“……”
花玉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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