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起身。
车驾停住,从上下来的,正是魏璧和苏幕孺两人。
“尚德君有礼了。”
魏璧微微躬身,就算是行过了礼。
苏幕孺对李铮,就显得随意多了,直接落座。
“公子这酒水,是给我备的吗?”
她看到,有三个杯子。
“果酒,不伤身体,特意为苏小姐所备,请用。”
“公子不知,我只喜欢烈酒,算了,今日我就为公子破例,有心了。”
难得她对李铮说一句好听的话。
“表兄请坐!”
三人俱是坐下。
魏璧来了,但苏幕孺是用了什么法子,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些不重要。
“原本是苏幕孺姑娘与尚德君相约,我插手进来,倒是我唐突了。”
“不,一点都不唐突,今日之约,我主要是想见表兄!”
李铮很直接。
因为他不直接,魏璧也会猜到,遮遮掩掩反而麻烦。
“哈哈,尚德君真是快人快语,那邀请我来,所谓何事?”
何事?
李铮笑了笑。
“魏王乃我舅父,今魏王不在,大梁以表兄做主,你说我邀请兄长,可是为了什么?”
魏璧收起刚才的客气,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精光。
“也对,尚德君远道而来,我大魏应尽地主之谊,不过,前些日子,水泽大人登了尚德君的门,难道父王的心思,尚德君还不明白吗?”
这么说,魏璧是什么都清楚了。
“魏王的心思,我当然知道,我只怕魏王不知道妖后的心思,树欲静而风不止,魏国这颗大树,是想不动,就能不动的吗?”
李铮没有丝毫退让。
魏璧既然来了,那肯定就抱着这份心思。
“好,好一个树欲静而风不止,尚德君闹出的动静已经很大了,我只想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平息?”
平息。
李铮也想平息,可停不下来了。
“不可能有平息的,除非我不坐这个位置,也请兄长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在大梁做了这么多事,魏王可曾来信,说要阻止于我?”
魏璧没有回答。
“我想,应该没有吧,顺其自然的意思,是天道难违,大势难逆,需得顺势,魏王脱身于外,就是在看明大势,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脱身出去,又怎么能看得清呢?”
李铮的话,似乎将魏璧给问住了。
“你是说,父王有意放纵?”
“在我没见到魏王之前,不管我在大梁做了什么,都和魏王没关系,他这不是放纵,而是无为,不加以干预,任其事态展,这样才能看清楚真相,看清楚利害,作出最好的选择。”
魏璧陷入沉思。
“那我见你,会不会破坏这种无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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