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是制香还是幻戏,都能给别人带来欢乐。”
杨烟又继续摘花,边说:“既然能给别人带来欢乐和不可思议的惊喜,又怎会觉得累呢?”
冷玉笙站了起来,凝望着眼前这个几乎隐进花枝的纤瘦女子,突然笑着说:“你还真是执拗。”
“殿下又何尝不是呢?”
杨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什么意思?”
“多数时候只能经由一些假来实现真,实现心中的‘道’,像这幻术彩戏。”
杨烟终于不摘花了,捧着高高如小山的黄色花朵,向他粲然一笑。
“殿下周旋于士子王孙,为的也是您的道。”
这一笑竟比袖上花还要绚烂。
冷玉笙只觉像是回到了颖谷关外的春日原野,满地的花朵簇簇丛丛,在微风中摆摆摇摇。
噙一朵黄花打个滚儿,然后懒洋洋地席地而躺,眼前就是涂抹着白云的蓝宝石般的天空。
偶尔几只雄鹰高旋掠过。
“我为的东西却非我真心想要。
你以为你懂我,其实并不是。”
冷玉笙说。
母亲早逝,他从小被送到江南寄人篱下,入军营后对舅舅又敬又爱又惧,极少向人袒露心中所想所恐,好像他天生就该无惧无忧。
此刻或许是心下放松,他第一次这样对人坦诚。
杨烟虽然不知他经历过什么,却也明白帝王家的孩子总像暖阁花笼中鸟,生活再骄奢淫逸,内心永远困顿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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