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拱手说“不瞒皇上说,臣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近日又为我主担忧,又添了些病。”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为朕担的什么忧”
张阁老拱手,中气十足的说“诸位殿下都大了,寻常人家还要挑一个帮着父亲管事的。
何况我主万里江山,这么大的基业。”
皇上笑了一下,说“朕清楚了,你是说朕老了,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该立储君了。”
张阁老很惶恐的说“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只是想着殿下们可以为皇上分忧。”
皇上对他摆了摆,示意这没什么,“朕知道,朕也有立储君的意思。
不过,朕有六个儿子,卿家谁还不错。”
张阁老略拱了拱手,“皇上恕罪,臣心力不足,许久没有关心过殿下们了,此时上确实没有主意。”
皇上笑了一下说“老都老了心眼还这么多,是不是怕现在站错了队,毁了你一辈子的功夫”
张阁老只是笑了笑,没有回话。
皇上又把目光落在文武百官身上问“你们呢你们觉得谁还不错,都说说。”
立储不是一件小事,百官中有人低头小声议论,一时间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凡,却没人站出来说话。
皇上由着他们议论了一阵子,才又说话,“怎么样了,商量出结果了没有左相,你是百官之首,你先说。”
被点名的左相向前迈了一步,低头说“臣有举亲之嫌,不方便说。”
皇上细想了一下他的话,昨日周述宣娶了他的小女儿,大概就是这个亲了。
“你的意思就秦王了,朝堂之上没有亲戚,说说理由。”
左相没有再推辞,说出了心中所想,“秦王殿下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为皇上为百姓做事,都是有目共睹的。
治水,出使高昌,推行新政,还有其他大小功绩数不胜数。”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没有太明显的表情,又问“其他人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半天没有反应,百官都低着头,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皇上目光一冷说“朕还不知道朕的大臣都是一群南郭先生,不点名就没人说了。
御史台,你有什么想法”
御史台出列,没有说太多废话,“臣也好秦王殿下。”
皇上还是没有说什么,又点了几个人,说的都是周述宣,左相心中暗叫不好,有人说周述宣很正常,还是好事一件。
可如果他们全部说的一嘴话,那就很危险了,周述宣就有结党的嫌疑。
皇上好像是故意的,除了他之外,点的都是和周述宣以前交好的,而他又是周述宣的岳父,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左相为周述宣捏了一把汗。
皇上还在点人说话,终于有个灵光的没有说周述宣了,皇上这才停下,颇为讽刺的笑了一下说“朕还以为满朝文武都是瞎了,不见秦王的腿疾。
他一个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如何当储君。
日后继位了让他国笑话我泱泱大国无人了吗你们枉读了一肚子圣贤。”
“臣等惶恐。”
以左相为首,齐刷刷的跪倒了一大片。
皇上板着脸训斥,“这就是朕的大臣,一个个都头昏眼花的,像是受了谁的好处一样。”
皇上话中带刺,左相都不敢抬起头,轻轻的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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