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还没进入阳台,就被苏飞拦下。
朋克少年神秘兮兮地闭紧嘴巴,挤眉弄眼、表情夸张地对着伏城指手画脚,对卓桓的背影指指点点。
伏城:“怎么了?”
苏飞瞪大眼:“嘘!
!
!”
伏城:“……”
蛤?
担心被某个男人听见,苏飞迅地把伏城拉到一边:“别去招惹rip,他心情不好。
你们回来前他一直在阳台上抽烟,都抽了快一包了!”
“……”
“到底怎么了?”
苏飞压低声音:“他被打了。”
伏城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什么?”
“rip被打了!”
伏城:“……”
从苏飞口中大致知道了事情经过,伏城的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不顾苏飞的阻拦,他走进阳台。
听到他的脚步声,男人依旧靠着扶手,抬头看天,神色不愉地抽着烟。
浓烈沉郁的菸味刺入鼻腔,仿若缠绕在他的身侧,久不弥散。
卓桓显然不高兴极了。
苏飞只知道他不高兴,但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不高兴什么,是不高兴自己被人打了,还是什么。
咸涩的海风迎面吹拂而来,站在阳台上远远眺望,圆月倒映在海面上的影子被拉得颀长纤瘦,随海浪波涛起伏而动。
清辉照入水底深处,与海水一起卷上沙滩,又寂寂无名地落去,潮涨潮汐。
“美航的俾斯麦。”
青年清澈的声音似金石碎玉,不急不缓、不温不火,顺着晚风传入耳腔。
卓桓缓慢地转过头,看他。
伏城靠着栏杆,声音平静,本就清秀寡淡的脸庞被如水月色照亮。
眉目极淡,眼神却温润,目光深处仿若沉浸了一整片宁静的琥珀。
两人无声地对视。
卓桓手指夹着烟,却没再抽。
伏城说:“这是机长凯尔?舒尔曼的外号,美航的俾斯麦。
十七年前,老约瑟夫还在美航的时候,也被叫过这个名字。
老约瑟夫没和迈克尔?哈里森生过直接冲突,所以没有人说他有错,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出那个问题。
只有死去的哈里森自己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没有向经验丰富的、被称为俾斯麦的机长求助。”
“但是这一次,蒂姆?哈里森和他的俾斯麦机长生过冲突。”
“卓老师,已经确定飞机没有任何机械故障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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