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连忙说:行了行了,小孩子嘛。
她从笼子里抱出雷雷。
泪珠子停在儿子脸蛋中央,膝盖上的绷带拖在脚后跟上。
印家厚换上充满父爱的表情,抚摸儿子的头发,给儿子擦泪包扎。
雷雷,跑月票很累人,对吗?
对。
爸爸还得带上你跑就更累了。
嗯。
你如果听阿姨的话,好好睡午觉,爸爸就可以去休息一下。
不然,爸爸就会累病的。
爸爸。
好了。
乖乖去睡,自己脱衣服。
爸,早点来接我。
好的。
雷雷径直走进里间,脱衣服,爬上床钻进了被窝。
姑娘说:你真是个好父亲!
印家厚不禁产生几分惭愧,他其实是在表演,若是平时,一巴掌早烙在儿子屁股上了。
他就是为她表演的吗?他不愿意承认这点。
玩具间里,印家厚和姑娘呆呆站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理由再站下去了,说:孩子调皮,添麻烦了。
哪里。
这是我的工作。
我——
印家厚敏感地说:你什么?说吧。
姑娘难为情地笑了一笑,说:算了算了。
凭空产生的一道幻想,闪电般击中了印家厚,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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