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挤开那些汗淋淋的脊背,轻跃至马背,直立于其上。
内心数着数,待到位置正好,运气一踮,跨到越郃的马后脊上,扶着他的肩头,扯下那酒盅。
越郃在陆涟扯下酒盅的下一秒,习惯性反手叩击。
陆涟哪能如他的意,撑着他的背,趁着一个颠簸往下一跳。
马儿已经抛开人群跃行有一段距离。
陆涟看到一大波士兵正在赶来。
她把酒盅勾在手里,抱胸看着越郃勒马回身。
越郃的马对她喷了一个响鼻,像是控诉一般。
越过马头,这才看清越郃。
这是一个憔悴艳丽的男人,似乎受了伤失血,脸庞苍白。
但是这并不能掩盖他的美,一种病美人的感觉。
陆涟对男人最高的评价就是美人称呼。
甚至霍家兄弟也难称美人名号。
如果单看脸,她会有一种越郃原是扶风弱柳的感觉,这张脸太有欺骗性了。
但是他的眼神又是那样的顽固,可以用这样的词吗?这个男人看起来相当固执。
陆涟仅看了几秒,就意识到自己在北地,别人的地盘。
该死,她暗骂一声,连忙低下头,双手递上酒盅。
良久,无人接。
陆涟再抬头就对上越郃的审视的目光。
越郃的嘴角忽然弯上去,透出令人发冷的微笑。
他的打量比陆涟预料还要久很多,久到她的手都发酸了。
“你是哪部的军士。”
越郃启唇,终于肯接下那酒盅。
“丹部。”
陆涟沉声道。
人群中爆发惊呼,丹部也有人来吗?果然丹部多是骁勇辈,身手了得,胆识过人。
“丹部好啊,都是好儿郎,此番接了将军的彩,重重有赏!
“越郃身侧的一个看起来颇得器重的汉子朗声大笑。
“刺奴,你说怎么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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