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扬阳在一起,傅兰幺的欲望非但不减,反而暴涨。
他脸上的两粒青春痘就是证据。
也许是因为遗传,他的父母从未长过青春痘,而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拥有这种艰难的时期。
可是,他却因为色欲攻心而泄了气血。
他发烧了,低烧,不严重,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病秧子的生活方式。
在家里养病的第二天,扬阳摘了一篮子豆撅子和朝天椒,准备个小家伙做个开胃菜。
她进屋的时候,看见傅兰幺穿着米奇老鼠的卡通睡衣,呆呆地坐在梳妆镜前。
嘿,男孩儿还有梳妆镜呢。
她拿起桌上的发刷,单手解开傅兰幺的发带。
他那铺洒在背后的长发,是他为姐姐特意保留的礼物。
扬阳一边梳着,一边偶尔瞄向镜子,发现傅兰幺憔悴的脸色和恍惚的目光,使他像是一位被后母虐待的公主。
她可没有着折磨他,是他自己折磨他自己。
她拉开梳妆柜,从里翻找出一把银色的牙剪,问道。
“大热天的,头发太长,难打理。
要不,我给你把头发剪短一些?”
傅兰幺愁容不改,仿佛全身心地漂泊在惆怅的海浪里。
他叹了口气,接着,没有了动静。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哈。
扬阳高兴地拿起剪子,叁两下喀嚓喀嚓地把发尾剪去。
傅兰幺反应过来时,长发像是落叶般飘落在地上。
他拍开胸前的碎发,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他就是这样,无论姐姐对他做什么,他都是欣然接受,毫无主见得让人气愤。
扬阳做饭可以,剪头发却不咋地。
她左边剪一下,右边剪一下,总是长短不一。
她气得干脆大刀阔斧,管他娘的长长短短。
最终,有着一头飘逸秀发的少年被意气用事的少女剪成了朵拉。
扬阳自我感觉甚是良好地捏起傅兰幺的一小撮头发,笑嘻嘻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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