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温热,像是飞溅的,腥气扑面而来。
像是血。
眼镜男出一声几乎不太像人的哀嚎,被实验体们包围着卷起来。
人鱼深蓝的鱼尾在地板上拖着,滑出一道光溜溜的水渍,不紧不慢卷着寇冬,向着血迹蔓延不到的方向滑去。
这声响太大,连其他人也惊动了。
宿舍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没什么太大声音,只有实验体s听得到他们在房里的窃窃私语。
“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出事儿了……”
“怎么办?要不要出去看看?”
“万一牵连到我们怎么办?还是别——”
实验体唇角上翘,出一声不轻不重的讥笑。
“畏畏尾。”
他如此评判,手仍旧覆着寇冬的眼睛。
他因为那溅落的一点血红心生不悦,尖细冰凉的手覆着那一片皮肤,几下拭去。
那动作几乎可以说是轻柔的,尖锐的指甲都不曾碰上青年的脸。
人鱼心满意足打量着自己的战利品,露出一点雪亮的獠牙,终于尾巴一卷,将人向着门外拖去。
寇冬的心里猛地生出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他将人鱼手腕握住,出声道:“孩子他爹?”
“……”
实验体并没有回答,只是一下下在他颈侧呼吸着。
他的呼吸冰冷黏腻,瞬间激起了一片汗毛。
卧槽。
寇冬说:“你要带我去哪儿?”
人鱼猩红的眼睛眯起来,磨蹭着他,神态写满愉悦。
寇冬:“……”
他很想安慰自己,但是脚下分明有台阶的触感——卧槽,那所长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孩子他爹要把他带上楼,住进缸里,生娃???
寇冬试图抗议:“我很娇贵,住不习惯你那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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