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笙摇摇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丝巾收好,从怀中又掏出一方干净的丝巾替她蒙上,“你身子骨弱,歇着吧。
我怎么说也是月痕的大哥,他闯的祸我总归得替他收拾的。”
姜雁容想反驳来着,但也觉得他说的在理,便不再坚持了。
加上经历了方才的一场惊吓,她浑身虚软无力,也做不了什么了。
思量之后,姜雁容便与沈月笙打了个招呼,随之回了后堂歇息。
可不知为何,姜雁容躺下之后也觉得甚是不安,她的心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一直剧烈跳个不停。
她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脑海中一直反反复复出现月痕带来的那把竹剑。
一想到月痕举剑刺来的画面,她心里头便越恐惧不安。
沈月笙收拾完了东西过来,他在门口寻思着要不要敲门,但思量片刻,还是没敲门便推门进来了。
姜雁容已经睡的很熟了。
沈月笙走到床前,摘下她的面纱叠好了放在床头的梳妆台上,又坐下来给她把了脉,半晌,皱着眉头替她掖好被角就离开了。
姜雁容这一觉睡了很久,也睡得很沉。
一向不会做梦的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面她是征战沙场的勇士,骑着威风凛凛的黑马,手持长缨枪穿行于敌军之中,杀人如麻,令敌人闻风丧胆。
她从勇士到将军,能征善战,立下战功无数,受无数人敬仰。
圣旨褒奖无数,军民将士交口称赞,可就在这个时候,她背上忽然一疼。
竟是最亲近的人从背后刺了她一刀!
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见的,却是一个没有脸的怪物。
那怪物冲她扑过来,她动都动不了,想喊也张不出嘴,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就扑过来挡在了她身前。
她清晰听见了利爪没入血肉的声音,血,溅了她一脸。
……
“不要——”
上姜雁容喊叫着从梦中惊醒。
此时她满头大汗,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此时外头天高云淡,风轻气爽,正是秋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轻轻飘来的风里隐约还有当季金菊的淡淡香气,和方才的阴天,大雪,截然不同。
姜雁容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做梦啊。”
可梦里感觉真实的就像这些事是真真实实在她身上生过一般,心惊肉跳的。
幸好只是一个荒唐的梦。
姜雁容抹了把汗,穿戴整齐之后拿起梳妆台上的面纱蒙上,便欣然出了门。
梦里的事她到底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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