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胜武又是“得之于艰难,失之于安逸”
、又是“夜半来、天明去”
的,冯胜武说这么多,无法就是想表达一件事:他的皇帝得之不易,当初若非他这老狐狸相助,如今登上皇位的还不知道是谁,若是没有他,凭他一己之力想要守住,那就是难上加难。
这究竟是提醒,还是威胁,大家心知肚明。
“……”
王德噤声,一时不敢多话了。
冯相的野心自不必说,但如今却是越的嚣张放肆、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
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旨意很快便传了下去,冯相草拟的考题被陛下相中钦点为会试考题这样的“好消息”
自然也不胫而走,不消多时便人尽皆知了。
天底下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替冯相又得恩宠而欢呼雀跃,也不知道又有多少心想走捷径的小人又费尽心力去攀附冯相的门庭了。
会试头一场在初九,初三日还要遴选一应同考官。
而今日,已经是二月初二了。
司徒耀搁了笔,将“存亡之道”
四个字拿起来交给王德,吩咐道:“这几个字拿去裱好,送到雁回宫去。”
“陛下是说,送到雁回宫去么?”
王德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送到雁回宫去。”
司徒耀重申。
冯家既然这么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倒是不介意,再锦上添花一把。
……
沈月笙走后,姜雁容便说要休息,屏退了左右,还特意吩咐说,“没有本宫传唤,无论生什么都别进来。”
“……是,娘娘。”
晴雨妙玉对视了一眼,也不敢多问,便都退下了。
但她们忍不住心想着,娘娘满怀期待能治好的脸上的疤,连喝了半个月的苦药却是没什么用处,她能不难受么?这件事搁在谁的身上都会难受。
“脸上受了伤,这搁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受不了。”
妙玉托腮感叹。
晴雨听她这么说,抬手就在她后脑勺敲了一下。
“你好端端的打我做什么?”
妙玉气得跳起来大叫。
晴雨一脸无奈,压低声说道,“你还怕娘娘不够难过么?”
“……”
妙玉选择闭嘴。
可她们却不懂,贵妃心中所思所想,另有其事。
他们都有事情瞒着她。
先前月笙哥与她说她脸上的这道疤不是外伤所致,而是因为内毒,她便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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