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从栖凤宫回来之后,在门口站了良久,什么话都没说,进来便跪下郑重给姜雁容磕了三个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姜雁容也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忙让妙玉给她拉起来。
“娘娘,大恩不言谢,晴雨无以为报。
以后但凡娘娘有吩咐,晴雨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万死不辞。”
“没这么严重,什么死不死的,好端端的本宫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做什么?”
姜雁容好笑地说道,“这件事是双赢,本宫也是在泄私愤,顺带给你报了仇罢了。
不用说的这么严重。”
晴雨摇摇头,一言不,但神情却是十分坚定。
仿佛是在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姜雁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说好,便让他们都各自忙去了。
午后,沈月笙又入宫来了。
这一趟,他不但是来给姜雁容换调养身子的药方,也是来同她说治她脸上那道疤的事情。
沈月笙为姜雁容把了脉之后,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迟疑着说道,“……你身子虽然日渐恢复,但毕竟曾经元气大伤过,房事……须……须节制。”
姜雁容闻言老脸一热,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沈月笙说完这话,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但奈何他是大夫,便也不能顾忌这些。
他停顿了一会儿,才接着又说道,“至于你脸上的这道疤。
……之前我同你说过,这道疤痕比较大、比较深,即便是我,也没有把握说去掉就去掉。
但若是你希望能让自己好看一点,我也是有办法让疤痕淡下去的。
只是这个过程比较痛苦,你也……愿意尝试么?”
沈月笙不确定地看着姜雁容。
姜雁容便问:“怎么个痛苦法儿?是会疼,还是会痒?”
沈月笙摇摇头,说道:“都是,而且也不只是这样。
还有其他的……事到如今我不愿意再瞒你,你这疤,不是外伤所致,是内毒。
若要彻底根除就必须从解毒开始。
而且一旦开始服药,便不能停下来了。
你,还愿意么?”
不是外伤所致?是内毒?
姜雁容摸了摸脸上的疤痕,那道疤依旧硌手。
她往菱花镜中一照,那疤痕纵横了左半边脸,红粉色,怎么瞧都是狰狞的。
“可月笙哥你以前不是跟我说,我这脸是因为救你,掉下山崖时被山石割伤的么?”
姜雁容不解道。
“我,我之前是怕你多想,才,才没有与你说实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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