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将水杯递给晏江何。
哑嗓巴拉地又问,“你身上的伤疼吗?”
“”
晏江何灌一杯温水润喉,喝完了就想将杯子劈张淙脑壳上掼成碎瓷片。
又来了。
这副乖兮兮待人亲的可怜相。
张淙还真是知道他晏江何吃哪套,没完没了地治他。
要是能抽象具体化,晏江何现在伸长手臂一摸,铁定能从张淙屁股后头薅出一条瞎乱摆活的大毛绒尾巴!
“大尾巴狼。”
晏江何没好气儿地剜了张淙一眼,将杯子放下了。
张淙顿了顿,顺从地低下头,认错:“是我没轻没重,弄疼你了吧?”
晏江何开始撒癔症:“你就不会轻点儿?没完没了,我是不是该带你去打八十针狂犬疫苗啊?”
“对不起。”
张淙赶紧说,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瞅着晏江何,像极了某种老实惹人怜的汪汪狗狗眼,“我就是太开心了。”
“哥,你别生气。”
张淙喉咙眼儿劈叉,低低地继续说,“我走火入魔,我得意忘形,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
晏江何朝天隔楞出个大白眼,揪过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去张淙胸口处:“快闭嘴吧你。”
张淙双臂抱住枕头,他低着头,目光黯了黯,突然皱紧眉心,颇为痛苦地哼了一声。
“”
晏江何瞪着张淙,“怎么了?”
张淙的身体轻轻晃了晃,他松垮垮抱着枕头,接下来竟然一头倒在了晏江何肩膀上。
“哎”
晏江何愣了下,脾气一瞬间居然没了。
张淙的额头抵在晏江何肩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他赖赖塞塞,沉声说:“哥,我头晕。”
“”
晏江何皱眉,手指去拨楞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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