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个有脾气的红糖饼。
冯老就笑眯眯地强塞了半拉,晏江何不爱吃那玩意。
于是九个半都进了张淙肚子。
刘恩鸣的事情应该已经被晏江何处理完毕。
张淙没问过晏江何,晏江何也没跟他说过。
只是晏江何依旧没让张淙上学。
张淙也无所谓。
反正对他来说,这学上不上从来就没那么重要。
这件事渐渐平稳下来,没了踪迹。
他们都不会再提。
一些东西随之埋进张淙心里。
部分灰飞烟灭,部分根深蒂固。
今年过年早,没几天就是小年。
腊月二十三下了年底最后一场雪,街上包裹好厚厚一层纯白,卷起的寒风里也带着潮湿的银屑。
冯老瘦得更脱相。
从皮包骨头变成更皮包骨头。
他这几天特别消停,成日躺在床上不太动弹,终于吸管也嘬不利索,偶尔还会允许杨大姐把饭喂进嘴。
只是今天不知又抽了哪根神经。
早上杨大姐在厨房盛粥,他非要自己下地上厕所,结果一双腿软绵打圈儿,左脚右脚成对斜歪,一脑袋栽上了水泥地。
他给所有人都吓得心惊肉跳。
但好赖没什么大事。
只是左半边老脸皮摔出了一大块青紫。
真赖不到别人。
尿罐子就在床边摆着,杨大姐就在外面站着。
冯老不用尿罐也不叫人,活该磕脸,纯属穷作祸。
对此晏江何扯起一边的嘴角,阴阳怪气得满嘴洋相:“嘚瑟,使劲儿嘚瑟。
看看你那腿,都要肿成充水袋子了,一按一个瘪,还下地撒尿呢,你能不能不扯淡啊?”
冯老呼号不出气儿,只能瞪他。
可惜老头眼里暗淡无光,也瞪不出什么威慑来。
晏江何看冯老无力还嘴,占上理没完没了。
他瞅眼皮下的半张老花脸,又叨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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