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车上,一大袋压着他的腿,还挺沉的。
晏江何那会儿照旧作妖,他跟自己说什么来着?
晏江何叫他用头顶着鞋……故意讨嫌问他感动不感动……说他欠揍……张淙蓦然现自己记得特别清楚。
汤福星走过来:“走吧。”
哦,晏江何还跟他要了声“谢谢”
。
张淙伸手拍了下汤福星的肩,压嗓子道:“谢了。”
他说完,直接继续往前走。
张淙的声线本就偏沉,这么压着腔稳当当地说话,听起来恍惚就有一种很“郑重”
的感觉。
汤福星:“……”
汤福星脚丫子打挺,行走颇有障碍。
他戳在原地,扭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垃圾桶,又抬头望了眼天。
青天白日的。
因为扔个塑料袋,张淙跟他用这种野腔北调道谢?
汤福星惊悚地嘟囔:“卧槽,疯了吧?”
他再转头,现张淙没影了。
胖子心宽体胖,立马把大白天的鬼抛在脑后,撒丫子捯饬:“靠。
也不等我,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元旦回来也没什么新气象,学生们照样一上课就腌头耷脑,活似嗑了蟑螂药。
下课却眉飞色舞,教室里基本赛过花街鸟市。
大课间的铃声响起来,众人皆鸟兽散,滚去外面喝冷风耍活泼。
张淙合上数学书,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从后门出去,直接去了二班那头的卫生间。
从厕所出来,张淙正巧碰上刘恩鸣进来。
张淙哪有那公德心去搭睬“人有三急”
这套,于是刘恩鸣这泡尿便只能憋着。
张淙二话没说,上前用胳膊揽住刘恩鸣的脖颈,带着他往外走。
刘恩鸣吓了一跳,脸已然变色:“张淙你干什么!”
张淙没理,拖着刘恩鸣硬薅,刘恩鸣挣扎不过,嗓子眼儿哆嗦:“打人了!
打人了!”
周围有几个同学走过,但大家都赶着上操,再说刘恩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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