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层穷撺晦气的皮烦得张淙拧了眉,他始终没抬头正视于阿姨的视线。
于阿姨着急有事,出门风风火火,倒也没在意。
张淙又随便扫了眼快递单,寄件地址是同城。
张淙拎东西上楼,他也没稀罕敲门,踹开门就进。
汤福星靠在床上,手里擎着手机在打游戏。
张淙:“……”
张淙走过去,把手里的货色一股脑全部抛上汤福星的肚皮:“你妈竟然让你玩手机?”
汤福星的手机一个月有三十一天都在他妈手里掌控。
汤福星笑笑:“这不是负伤了么,就这一天让玩。”
汤福星看了看肚子上那堆好吃的:“刚就听见你声音了,还给我带吃的了?这么多。”
“你财了?”
汤福星扭脸瞅张淙。
张淙搁床边坐下,懒得废话:“老头出院了,用不着那么多钱。”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五百给汤福星:“还你的。”
汤福星顿了顿,放下手机,慢慢把钱塞进了枕头底下,他端量着张淙的表情,尝试问出一句:“你怎么让他出院了?”
张淙注意到汤福星的手机界面是消消乐,说话没走脑子:“治不了了。”
话出口他愣了下。
原来话再难听,也就是一句话,打开齿关便能溜出嘴,说到底不过提上声,单拎出几个没什么意义的字来,拼凑一下音,连贯上罢了。
有的东西似乎也没有更加难堪,若是早就被一炮轰成了赤地千里,那也没处再拽上钝刀割蒿草。
空气安静了几秒,汤福星小声说:“当初不是你拼命要绑着人去吗?还对着老人家脾气,摔劈了个凳子,凳子腿儿的碎碴崩起来,给你眉毛上戳了个口。”
汤福星控制不住继续说,好像只要说多了,他心坎里正泛潮的什么,就能风化一样:“为了送他进医院,你去台球厅看了快一个月夜场,还穿上大白兔的衣服站街头……”
“闭嘴。”
张淙突然指着他,指尖怼上了汤福星的鼻子,“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行吧。”
汤福星叹了口气。
东西烂了,潮了,就是该霉,该反酸味。
他闭了闭眼,最终还是骂了一声:“操。”
“你一个瘸子,操得动吗?”
张淙没什么表情,垂眼看他被子下的腿,“怎么回事?”
汤福星默默看了眼张淙:“没事,寸了。
车胎废了,我嫌费劲,就扛着……”
“我知道你瘸的过程。”
张淙盯着他,直接问,“你最近惹谁了?还是有什么人找你麻烦?”
“……我不知道啊。”
汤福星的确不知道。
他捞起裤子给张淙看,小腿上用纱布包着挺宽的一圈,看不到伤口。
汤福星:“被车砸了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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