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有。”
晏江何无比认真地说,甚至能听出一些郑重来,“平安符我天天戴在身上,贴身带着,我保证。”
“嗯。”
张淙笑了下。
大风大浪会摧垮,和风细雨会滋养。
春寒秋冻,炽阳冬雪。
岁月陡峭,年华烫金。
放一个人去心尖,彼此依靠,掂量着情真意切,囫囵过活。
这大概就是万人口中最为歆羡的那句美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出自张爱玲和胡兰成的婚书第1o7章“张淙淙,有你这么撒娇的吗?”
雪夜大巴车侧翻事故就这么过去了。
上了一天市内新闻,连带着赞扬了一名赤心不老的退休民警和某位沉着冷静的胸外科医生。
继而酵几天作罢。
它是当事人及其家庭永远的噩魇,于旁人视角却不过如沉香睡梦中的一道雷。
说起结果,又像雷拦腰劈断了隔壁街头巷口的某棵大树。
它因为人性天生的恐惧和善良,击打过些许同理心,衍生过部分说长道短,又终归要被遗落。
个体渺小的惊魂失魄,跌入广阔的社会,于冷暖中流放,残酷或干练来论,只算尔尔。
意外和痛苦每天都在生,正如幸福和快乐每天都会降临。
晏美瞳第二天下午才被接回家。
还是晏江何拉着张淙一起去宠天下接的。
汤福星那憨皮陀螺心坎儿溜直,与张淙好久不见,这下看到脸了,乐得喜上眉梢,可惜他眉毛没等扬起来几分钟,又听说了晏江何的事,吓得原地蹦高,立时张嘴“妈呀”
了出来。
看,还有太多的人,并不了解身边的故事,更不了解故事的参与者。
尚且不论远方了。
芸芸众生,永恒的只是无边无际。
能得一方寸,寻一人相伴携手,并肩活于浩瀚苍茫,乃是生命之大幸。
汤福星实在是惹人烦,好悬没哭爷爷告姥姥,他扯着晏江何一通问,问完了又去膈应张淙。
晏江何在外一贯乐意装得人模狗样,姑且还可以应付。
倒是张淙,哪壶不开偏被浇了哪壶,遂万般嫌弃地抽汤福星一边儿去转陀螺凉快。
晏江何差点没乐出动静,同时忍不住手底下的小动作,偏要凑过去,老不要脸地用手指尖抠了两下张淙的掌心,张淙这才老老实实,被安慰得耷拉下眼皮扮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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