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上那伤,还有一身泥,都怎么弄的你问了没?是摔哪了?”
“还没。”
晏江何盯着手边的皮蛋瘦肉粥,“我还没来得及问。
他嗓子疼,得少说话。
等好点儿再问吧。”
晏涛点点头:“嗯,也是。
人都没事就好。”
晏涛这话说成了一声叹息,晏江何心口猛地揪了一下。
又酸又软。
像海绵垫子泡进老陈醋里,又捞出来捏净。
过后还剩下潮湿的酸味。
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周平楠突然说:“张淙睡觉呢?”
她说完,并没有转头看张淙那屋,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竟侧头瞥了眼晏江何的主卧。
晏江何坐在座位上,嘴里应着:“嗯,他太累了,还在休息。”
“让他多休息会儿吧。
他这次也是被江何直接吓回来的。”
晏涛叹气。
晏江何无话可说。
有些东西似乎已经不用格外去言语,大家仿佛心知肚明。
不过一家人,不能有隔阂,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该有的态度也要表达清楚,从不模糊不清地猜测对方,是老晏家几十年来和谐幸福的传统规律。
就听周平楠认真地说:“儿子,你上次跟妈说的事,妈想和你说说。”
晏江何看周平楠:“妈,你说。”
周平楠顿了顿,看了眼晏涛,又看向晏江何:“我的确是很生气,很失望。
还有。
这次咱家遭了这么大的事,妈也特别担心你,心疼你。”
晏江何挪动椅子,坐得离周平楠更近了些,伸手握住了周平楠的手:“妈,对不起。”
周平楠被这对姓晏的父子左右围着,心头倏得软了一下,她说:“这两件事都让妈害怕。
妈怕你不好,怕你过不好。”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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