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笑很短,转瞬即逝,飞快一下就过去了,但那眼角弯下来的弧度却很好看。
晏江何桃花眼型,但不是桃花眼,和桃花眼差一对褶子,他是个单眼皮。
可他眼睛不小,眉骨高,眼眶很深,一双卧蚕生得饱满,这么弯着眼角一笑,眼中那汪稀薄的光好像飞快洒了出来,浇到了张淙身上。
张淙皱了皱眉,心里忽然就黯了一下。
晏江何这个笑表明了——他刚才一直都是在逗他玩。
把他当个孩子一样,逗着玩。
张淙头顶无名火起,他把桌子上的粥往老头手里一塞:“吃吧,我回学校了。”
冯老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嗯,去吧,疙瘩汤不喝了?”
张淙拿起疙瘩汤,很豪迈地囫囵灌了两口,从嗓子眼到胃滚下一股暖流。
冯老看着他,依旧憋着笑:“你手里这碗是晏江何的。”
张淙:“…”
“操。”
他恶狠狠骂了一句,把手里的疙瘩汤掀翻在垃圾桶里。
冯老立刻撇过头,眼睛盯着被子一角笑了。
张淙拎起书包和装汤福星衣服的塑料袋,走出了金戈铁马的气势。
冯老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冤家是真的路窄。
张淙刚从病房走出去不到十步,正巧撞上了洗完嘴回来的晏江何。
晏江何拦了他一把:“回学校?”
张淙拧着眉头,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嘴唇还是有点儿苍白。
晏江何终于没忍住,犯了一把职业病。
他伸手摸了一下张淙的额头:“嗯,没…”
“你干什么!”
张淙“啪”
得一声打开了晏江何的手,更生气了。
“你波斯猫啊!”
晏江何被他吓了一跳,“我看看你没烧。”
晏江何的本意是关心张淙的身体健康,但这话这么说出来进了张淙耳朵里一过滤,那味道就实在有些欠了。
张淙:“我看烧的是你吧?耍我很好玩?”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晏江何盯着他,“不然你让我说什么?说我看到你在azure跟人打架?抓到你在公交车上偷钱未遂?你猜老头会不会被你气死。”
张淙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声:“他算个屁。
凭什么管我。”
晏江何看着张淙,嘴角慢慢勾了起来:“那你还来伺候这个屁,还给他带了粥呢。”
“滚。”
张淙彻底烦了,“让路。”
晏江何拽着张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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