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生日挺小啊,得腊月了,快过年那会儿?”
晏江何随口问。
冯老低低笑出了声:“大年三十。”
“这生日好啊。”
晏江何愣了愣,“全国人民鞭炮齐鸣为他庆祝。”
晏江何说完就看见冯老脸上那和蔼又变相的笑裂了,他叹了口气,小声说:“没人给他庆祝。”
晏江何顿了顿,短促皱了下眉头,他很明显感觉出来冯老有点儿不高兴。
晏江何又起了一句:“他一个小孩,哪来那么多钱?我去查了你的药,还是进口的呢。”
“你查我药干什么?”
冯老看着他,目光轻轻的,“怕我弄吗啡打?我不打那玩意。”
晏江何沉默着没应,头一回觉得这老东西病入膏肓了还没痴呆真的是祸害。
“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
冯老说。
谁说他没痴呆的?
晏江何只觉得脸疼,他抽着眼皮,语气不怎么样:“你连他从哪来的钱都不知道,就用了?”
“不知道。
送我进来之前他打工攒了一笔,但我觉得肯定不够。”
冯老说,“也不能问,问也问不出来,一问张淙就给我甩脸子,脾气大呢。”
“不过,他做不出什么特别不好的事。”
冯老那模样似乎很笃定。
晏江何脑子里突然晃过自己白天亲手抓的那位未成年“劳改犯”
。
他心道这“劳改犯”
应该跟那位“张淙孙子”
差不多年纪。
老头真的是老糊涂,现在的熊孩子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不敢做?还敢说这话?从哪来的保证金打包票,靠他对那孩子的一腔信任么,能卖几个金锭子?
“你别这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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