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荡货碰瓷儿都碰自家主子屁股上了也是够不要脸。
张淙冷着一张脸,一脚就踹上了没塌的另一半,他用挺大劲儿,企图让这完犊子的直接寿终正寝。
可苟延残喘的玩意都比较坚强,这残疾床也就是晃了晃,又哼哼着吱呀了两声,以表示控诉张淙。
控诉完了它又老实了,并没有被彻底踹塌,还保留着一半的完璧之身。
“行。”
张淙简直被气笑了,他伸手点了点眼皮下面斜着支楞的小破玩意儿,神经病一样骂,“个婊子还得立一截贞节牌坊是吧,行,你能耐。”
张淙从凳子上拎起书包,甩在背上走了。
他这一天过到现在,真的是从脚底板开始往上蹿火,现在连脑袋上根根立的板寸都燎原了。
于是张淙坐实了“王八蛋”
三个字,出门这几步走得火烧火燎,出了家里大门以后,他运足了全身的力气,“咣当”
一声巨响把门给摔上了。
楼梯口好像都跟着晃了晃,拐角处窝着的纸壳箱质量不行,非常柔弱,直接被震倒了,从里面滚出来了两颗大白菜。
张淙一脚把白菜踹飞,这两颗孤儿就这么玩了把蹦极,从楼梯边飞了出去,不知道飞下了几层楼。
随后,张淙听见张汉马在屋里破口大骂的声音,囫囵听着大概是“小王八蛋”
之类的,外加问候祖宗十八代。
张淙笑了笑。
也是,就他这么摔,三楼的人都能听见,张汉马要是还能睡着,那估计就是睡死过去了,他得搓几张人民币去买花圈尽孝。
不过张淙也是奇了怪了,他祖宗,不就是他爹祖宗,他爹还算他祖宗呢,所以问候个什么劲儿?把自己都圈进去了,蠢得没边儿。
就跟所见的一模一样,张淙他爹是个酒鬼。
其实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在张淙还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的光景,他爹还知道出去做生意,家里的日子过的挺好,且大有欣欣向荣的趋势。
只是好景不长,生意没几年就赔了。
按理说人这一辈子跌宕起伏谁能没有点儿波澜,但并不是谁都能推波助澜。
他爹这波澜估摸是壮阔不起来,直接就给他掀死了。
他就跟被掀掉了生气儿的臭不要脸。
一天到晚赌博,还借高利贷。
好事分毫不干。
张淙他妈四六不懂的妇人家,擎指着老公奔小康,天天在家伺候孩子,用工薪阶级绵薄的工资撑着生活,辛辛苦苦的。
直到有一天,亲爹喝醉酒回家,把亲妈给打了。
张淙那阵子年纪小,大概隐隐约约明白,这叫“家暴”
。
家暴,有一次就能有无数次。
四六不懂的女人突然就醒过味儿来了似的,便收拾好东西连夜走人。
张淙那天晚上根本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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